很早以前,我以为我是个诗人,喝酒做梦
很早以前,我相信妖精会在人间穿行,谈笑风生
很早以前,我不会想到以后
我当阿文问起我当年的样子,我抬起头看了一宿的星辰,真的很美。
伸手取过一瓶酒,一个小瓷杯,看三千里的瀑布,看奔涌的黄河
我说要有姑娘,倒了一杯,我说要有姑娘,又倒了一杯,我说要有姑娘,再倒了一杯。我说去你妈逼。
我不太明白他们张合的嘴唇吐出来的音节。每一张喋喋不休的唇都会缺水起皮,我不想去吻它们。
我很喜欢去抓住风,撑开手掌,往远方使劲地撑去,再狠狠一把抓下,像握住些东西。
我感觉大脑要裂开,美人会从里面出来,轻解罗裳,为我披上一件薄衾,我在她白嫩嫩的腿上睡得很香。
我在梦里面和她做爱,身体翻滚。
路上的衣服上下漂浮,路旁的枝桠左右摆动,红灯酒绿,醉一场。
我抱住街口的石狮,温暖异常,要从它的嘴里取出明珠,要挽顺它的鬃毛。
他对我说凡人,要醉一场。我匍匐在地上,吻它脚边的尘土,卑微得如同一个人。
浪歌笑语,踏步前行。
我把大肠从身体里面取出来,上面还淌着血。我把胃掏出来,里面还冒着绿色的腐蚀液。我要把我的心挖出来,它却抓紧我的胸腔,扯动我的肋骨,像一只寄生兽。
大地永远那么坚实,即使翻滚也可以抓得很牢。
石子是愤怒的守卫,他尖锐的矛刺穿我的手掌。柱子是温柔情人的怀抱,始终都抱不住,我吻了它,痴痴地笑出声来。
我听见远处聒噪的鸟儿骂我疯子,我转头,对他们龇牙咧嘴,瞪大的眼睛挣破眼角,流出血来。
蚂蚁议论我,说我在哭。我把我一张脸贴过去吓坏了他们。
天边的炮火声隆隆,所有的都在瑟瑟发抖旋转,我站不住我的脚,鞋像两条蛇蜿蜒地飞向那战场。
我要追上他们,我要抓住他们,我要他们做我的鞋子直到永远,要乘着他们飞到天上,看爱人相爱。
虚空混沌,渊面黑暗,所有的都要归回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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