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之行,至今仍无法忘怀。念的不是玩之兴,亦不是食之味,当一颗心在烈火下烘烤了半天,迅速龟裂成非洲的贫瘠土地,就在那个瞬间,晕晕乎乎随着人潮涌进那阴凉的小屋,看着面前那一袭华丽的丝绸,眼前徒然一亮 “生命是一袭华丽的袍,爬满了虱子”,有那片刻的怔忪,然后畏缩又激动地将手伸向那神圣的一片,热情的,清爽的,闺雅的,妖媚的,一片接着一片抖落下来,我的双手就那样抵在触感丝滑薄凉的泰国丝绸上,听着随行的一个两岁小女孩迅速地爬到上面,蹦跳,翻滚,兴奋地叫:“妈妈!妈妈!又来了!”,我的心像是趁热打铁后放入冰冰凉凉的水里,满是“咝咝”的解脱声,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爬上去,翻滚。躁动的灵魂与虔诚的身躯的较量,终是败下阵来,不忍玷污。
碰到触感极好的东西,总喜欢上去摸一摸,再摸一摸。身不由己,甚至,三千愁丝顷刻间全化成了绕指柔,填满了身体内外每一处空虚和寂寞。
尤其是丝绸。总让人想起临水照花的张爱玲,娟娟静美的旗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印象中,这个高贵骄傲、外冷内热的女子总是仰着优美洁白的脖子,像极了一只猫,懒散、 冷艳、 妩媚。这种女子,适合跳舞,窥着细嫩光滑的肩,绵延着性感的锁骨,顺着凹凸有致的精致,搭上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一抬头,对上螓首蛾眉,剪水双瞳,玉齿朱唇,笑颜遂如花绽,跟着音乐慢摇,然后一个漂亮的旋转,脱离,再紧身回抱,双额互抵,干净利落又暧昧纠缠。
丝绸在她身上,是一种舒适的存在,丝绸于她,也是一种贴切的形容词。
做一个丝绸格调的女子,柔软的触感,雅致的纹路,明媚的色泽,让人想靠近,再靠近,却不忍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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