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饭时,爷爷请我收拾一下爷爷屋。屋里“宝贝”太多,一直没勇气下手,择日不如撞日,当下就接了活。饭后,儿子跑过来:我来帮你,妈妈。“好的,”我说,“屋子里有很多你的物品,先把它们送回家吧。”
儿子屁颠屁颠地把他的一盘魔幻陀螺、散落各处的扑克牌、彩色水笔、故事书、飞叠杯以及奥特曼卡牌一一抱走,看我在清扫旮旯的时候,还让我当“大卡车”,装好垃圾运走。后来他觉得我更像挖掘机,把看不见的角落里垃圾都给挖出来了。卧室里物产丰富,光是白酒就堆了二十多盒,还有大提的卫生卷纸、快过期的营养品……一一除尘,清洁地板后,把留下的物品归类放好,垃圾清运。
整理后的爷爷屋,终于重归光明。他的大窗台,两年来一直被一个大箱子遮住半面阳光,箱子里的东西,从来没有动过:一床多年前的棉被,七只大大小小的沙发抱枕。当然,因为箱子里还有一点儿空间,爷爷不知何时塞进去两件棉服,还有一床夏被。箱子搬走后,爷爷舍离了他的两件老棉衣,也顺便处理了几件衣橱里不穿了的衣服。
看着回归清爽的房间,心情很好。
到了睡前,儿子洗完澡问我要毛巾擦身体,我让他自己去房间拿,他进去后立马光着身子冲出来:妈妈帮我,我的小床不能睡了,上面东西太多了,我收不完。
我第一反应,你没有把物品送回家,而是都放在小床上了?过去一看,果不其然,都是他从爷爷屋搬出的物品。“你这是重复劳动,本来一次性可以归位的。我帮你收笔,其他的自己收。”我边说边捡笔,准备象征性地帮忙一下。“我来收笔,其他的你收……”我恼火了,“好,既然我帮忙收笔你不用我收,那你都自己收吧。”然后走开。
儿子见我不肯帮忙,又气又恼,翻着眼睛冲到我跟前用手肘撞了一下,自己又回到房间。
过了好一会,他在房间里喊我进去,话语透着开心和得意。我进门一瞅,呦,自己已经找衣服穿好,小床收拾好了,物品已分类送回家。他指着我的大床:妈妈,你看。
噢,原来他还把我们的大床整理了,午觉睡乱了的枕头和被子都被他摆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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