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妈妈的检查指标一低再低,明显感觉到身体恢复特别慢,年前中途化疗停止了一次;年后初八陪妈妈到太原住院了,这次住院,主要还是要沟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经过和主任沟通,内心更纠结了;选择持续治疗或改变化疗方案治疗,再或许终止化疗,选择权在自己,做任何决定都是正确的,我能感受到主任沟通很诚恳,界限很清晰;可我内心为什么很难受
我看到我自己期望主任给我一个答案或者是肯定的决定;但当下的决定需要我去做,我感受自己内心一直有一个答案,直觉一直冲击着我,而身体却在不停地心慌
我本能反应,征求兄妹们的意见,他们有知情权、参与权;得到的答案却是大径不同,不是我想要的,每个决定都在自己的模式中产生;我身体出现了无声对抗,默声的评判,内心极其痛苦;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极其的抓狂,甚至出现我为什么要来,可以让他们去做决定,我就不用承担了,我很害怕不好的结果出现,抱怨指责
我看到了自己心慌是害怕自己决定做错了,误导了大家;我再一次质疑自己,听明白了吗?我联系了建英姐,请求她的支持,答案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问题出在就是我做了决定会怎样?
这个决定面临生死,要是慢慢复发了怎么办?要是因为我考虑不周,带来不好的结果怎么办?我很害怕去承担那个结果,我承担不起;大哭
我被这种恐惧裹挟着,我躲在一个角落看着她,如此的无助
此时爸爸来电,问我情况,我如实表达主任和我沟通的内容及我自己的想法,最后老爸问了我一句,这件事利大还是弊大;我讲利是化疗就是预防治疗,50的概率,对每个人的身体反应不一样,没有具体可显化的数据或者说依据;弊就是妈妈身体损伤大,指标持续下降,身体机能恢复慢,免疫力降低,影响她的生活质量;老爸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停止化疗,一切后果他来承担,哥哥们他来沟通;我瞬间就泪崩了,我感受到我此刻就是我的声音被听到了,有人懂我,支持到我了;我一直依赖、依靠的心在这里,我需要有人去给我承担结果,即便我全力以赴做,但需要有人给我拍板、承担责任;我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出决定(而之前我做了无数的决定,很多是出于对抗,害怕、决绝),有好的结果,我会彰显自己;结果不好,我会质疑、自责、否定、抱怨,各种情绪困扰着我
当我和主治医生说我们的决定时,我依旧感受到自己的忐忑,心是紧的,很谨慎的咨询细节,即便做出决定我还需要再问清楚,我一直感受着自己的紧
当医生让我术前手术签字,我感觉自己比之前放松很多
我坦白我一直不想做决定(特别是大是大非面前)我害怕承担责任,我总想逃或不去承担
我坦白当让我不愿意承担责任时,我是懈怠的,没有行动力,很懒
我坦白很多时候做决定,我是不得不……,不是真正负责
我坦白决定了,出现不好的结果,我否定甩锅;出现好的结果,彰显加码自己很厉害,从没有真正去负百分之百的责任
我突然看到我这么多年的策略:(对抗、认同二元对立)
我要成为强者,我就需要承担,控制背后就是为了好的结果,对抗自己做不好,撑着用力;好的结果=我自己很厉害=只要做就能成,不断加码=重视自我意识
还有另一种策略出现
看到自己的控制,看到自己的强撑着,眼中无人;试着去放下,尝试去寻求支持,这个互动的过程有感动、有心流;我也看到自己对自己的评判,我的依赖,有人做我就不想承担了,逃离(成为了我的自动化模式);让我做也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情绪出现;我认为很不公平,自己之前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我不能不做或者说少做;头脑各种声音回来干扰我;
认同我很弱=我可以不做=我可以依靠=我可以不用承担责任
哎呀妈呀,我这活得好累呀,心累是我致命的消耗,感恩又一次让我深刻触碰体验到这个点,决定没有对错,只需要你去负百分之百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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