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接到许久没有联系的大学同学的电话。电话中,是一把难掩兴奋的沙哑女生:“年初二有空吗,毕业十年了,大家一起聚一下”!不知不觉,原来已经已经青葱少女已经变成一个油腻阿姨。随着工作节奏的越来越快,生活压力越来越压得我喘不上气,拼孩子、拼老公,说不完的烦恼,一堆烦心事下,生活逐渐改变了我的面容,镜子中那个面容浮肿的我,无奈的扯扯嘴角。
一
5年前大学的唯一结成正果的情侣结婚,那次婚礼可真热闹,妥妥的同学聚会,那时候见过我的好蓝颜小肥一面,跟毕业时模样差不多。10年后这次相聚时,在餐厅的包间,一见面就还真没认出他了,只觉得第一印象是他可能有40了:发际线很高,脸胖得像圆盘,看上去油腻腻的,头顶一大块没有头发。他自己笑着自嘲,十个光头九个富,可惜我是第十个!一问才知道现在在证券公司上班,专门炒美股。我们都劝他这是青春饭,日夜颠倒,那种疲惫,是白天睡多少觉都没法补回来的。照这速度,下一个十年,小肥都不知道会老成什么样子。。。环视包间,成家了,发福了,成熟了,成功了.....很多男同学身体已经发福,跟毕业照判若两人,肚子鼓得跟怀孕好几个月似的。而女同学呢,很多是怀孕了,追生二胎,连班花都苍老了不少。韶光易逝,不经意间,送走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十年.。
二
餐厅聚会后,去大学主楼、教学楼重温旧梦,门口的保安不知换了多少轮,说了多少好话才让我们一行人走进去,故地重游,却找不出以前那种“家”的感觉。看着大学里三三两两的少男少女,洋溢蓬勃向上的青春年华,想起十年前那个单纯又容易满足的自己。自己早已不属于这里,即使人还是那些人、城还是那个城,回不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大学时的自己多简单,为打饭时阿姨多给两块肉而欣喜,为做partime赚到的50元而无比兴奋。而现在哪怕收到5000元的奖金也不会高兴,为什么甲有6000,我只有5000,那5000,现在楼价均价1000,那一丁点的钱买不够买一方厕所位置。有时候觉得生活越来越富裕,日子越过越难过?比起摊初中同学一些学历较低的人群,我日子过得不错吧,有车有楼。但是在十年聚会后,突然发现日子过得真没趣,嫁了富二代的少奶奶、自己开公司的女强人,跟这些强者一相比,我就悲催,秒成渣。突然觉得幸福感是对比出来的,如果对比的目标强大,只会让自己越想越不快乐,所以放过自己吧,日子才好过。翻开毕业十年纪念册,我还没想好对同学写什么、对自己说什么。
三
毕业十年,工作也满十年了。
在工作第十个年头,同班的同学不少已经名成利就。也有一部分人接受生活的同化,接受平凡人生的命运,忘记自己的雄心壮志、曾经的职业规划,安于一份工作,泯然于众人矣,美其名曰接受现实,心安理得走在自己的从众之路。
我呢,算也不算其中一份。行为是这样、心里不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迁就。回想刚参加工作时的兴奋与激动,做工作战战兢兢、接待群众热情洋溢,倒茶倒水、跑前跑后、带着群众到所需要办理业务的科室,而工作几年学会了忽悠以及只有日复一日对工作的麻木。原本想着熬了十年熬出头有升职的机会,可是连对我不错的上司都调走了,最近几年未有过升职,工作量倒是与日俱增,身边许多和自己一起进来甚至晚进来的同事都有不错的发展,对比之下,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失落与难受每天积累一点,加上巨大的工作量、一出错就有难以弥补的后果,一直一个人扛,我也尝试与新领导沟通,但领导的就说有招人的打算,但需要时间(已经两年了还在计划中)。我的工作琐碎、跑腿事务多、工作量大,一点小错也导致不少失误与投诉,真是有苦说不出。家里人意见也大,不要说辅导女儿功课,回到家女儿都睡着了。无暇顾及女儿功课的后果是我和女儿双双遭老师和家人的批评。回家后对待小孩教育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每天提前一小时跨越半个城区上班,有时候在等红绿灯的空隙期也翻翻自己的手机网银,计算着一个月的辛苦钱入账,心里有盘算着这钱怎么开销。在亲戚朋友眼中三十四岁的我,事业和家庭都非常好,家庭和睦,家中有个快上小学的乖巧女儿,两夫妻都有稳定工资;长辈帮我们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让我们能安心工作。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心里的失落感日渐加重。我逐渐明白,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你觉得自己优秀,可总有人会比你更优秀 ,幸福感与生活条件无关,幸福感来源于自己内心的满足感,自己现在的生活虽然不尽如人意的 ,但是你每天踏踏实实的、努力向理想的生活前进,哪怕只是一点点,心里都会涌起无尽的满足感,这就是幸福,幸福不仅仅是个美好的结果,幸福更多的来源于被我们忽略的过程,其实搂着乖巧的女儿一起读图书,听着女儿奶声奶气地读着声音,那一刻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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