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是村子里的耍猴人，祖孙三代都是靠着这门手艺维持生计。老宋养的猴子叫老粗，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是瞎的。
老宋每天都领着老粗到处表演、乞讨，老粗不听话，便是一顿鞭打。老粗的眼睛就是被酒后的老宋失手打的。
老粗心里对老宋又恨又怕，每次逃跑都被老宋抓了回来。最后一次逃跑失败，老宋找来拇指粗的铁圈，套在老粗的脖子上，用铁链拴上。这一栓，就是七年。
这天老宋又喝多了，来到老粗面前，打开了它脖子上的铁圈：“老粗啊，你我岁数都大了，干不动了，愿意看我们的也越来越少，跟着我也是挨饿，你走吧，去过自由的生活吧。”
老粗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大山里。老宋红着眼圈望着老粗的背影，直到望不见，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老粗走了三天，雨也下了三天。傍晚，老宋刚把酒烫好，听见有敲门声。开门一看，是老粗！
它全身的毛都在往下滴水，有几处毛都掉了，露出了鲜红的皮肤，脸上瞎眼的一侧明显有几处抓痕，肚子比走的时候还瘪，一条腿也瘸了。
老宋不禁鼻子一酸，心疼地说：“回来啦，进来吧。”
老粗的独眼一直盯着放在墙角里、已经生锈了的那个铁圈。它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拿起铁圈，回头看了老宋一眼，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把铁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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