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番人眼”输后,我跟阿风更加疯狂,天天往乡下跑,为了寻找名将,不知爬过多少座山。因早上公鸡都放养在山上,捉不住。为了捉住公鸡,半夜都还在山上。真是跋山涉水,披星戴月,可就是这样也买不到能赢几场的公鸡。
记得那时从藤桥山上买鸡回来的路上,开车到一个加油站加油,忽闻加油站后面传来公鸡啼鸣。我跟阿风跑加油站后面观看,原来加油站后面一大空地围起一养鸡场,几千只牢监鸡放养在空地上。我见是牢监鸡回头就走,阿风忽然叫道:“看看看那鸡。”我回头望,见鸡场当中一公鸡立于当中啼鸣,很特别,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我问阿风说,“这鸡怎么跟别的鸡都两样,怎么会事?”
阿风叫来加油站负责的,说要买这只鸡,那人挺爽快说你自己去抓。我跟阿风进鸡场,见门边两头很大的狼犬用链条锁住。见生人过来,立起來吼叫。我俩进鸡场追着那只鸡,整个场里的鸡都在飞。那两条大狼狗,挣着链条吼叫。我是真怕狼狗冲断链条,还好这些牢监鸡没体力,跑不久就给我俩捉住了。
付了八十元钱,捉鸡走人。
回到我工厂里,阿风抱着那鸡说,“你看这形,真名将形啊!这脖子粗的跟铁棒似的。”
我拿养在工厂的公鸡跟它斗斗看,两鸡放下来斗,鸡场买的不会斗,任我工厂里的鸡打,也不认输。看见雄鸡有如看见母鸡那样去“打嫖”。我见此,跟阿风说,“这哪是斗鸡,他妈的就一嫖鸡?起紧拿菜埸杀了吃。”
阿风抱起这鸡,直说,“没道理,这么好的鸡怎么不会斗?”他思索了一会,说,“是不是这鸡生活在埸鸡太久,不知道怎样打斗?”
我叫他赶快杀了,阿风抱着鸡说,“要抓回家养几天,要真是嫖鸡,再杀也不迟。”
过了好几天,阿风疯一样的跑过来说,“阿坚,那鸡会打了!”我说,“嫖鸡会打啦?”他说,“真的,这鸡不光会打,还打得很漂亮!下午端到鸡场去斗。”
那天下午,我和阿风端这鸡上鸡场,刚好鸡场有人端一鸡没人斗,我就跟那人赌小点,跟他说,“我是来试鸡的。”
那人说,“赌三千。”
我犹疑不决,问阿风说,“你这嫖鸡真能斗?”
阿风说,“见它打过几脚,挺漂亮,要不赌小点?”
于是,我跟那人说,“好,赌二千。”
那人见我这样忐忑,也挺高兴,犹如两千己进口袋般,就放下斗。我的天!我这鸡对峙时岀嘴又快又狠,啄住对方鸡冠就拉腿,双脚齐踹对方鸡头门。它出招后不缠斗,打完就走,走出三步后,回头钻进去再拉头门,再走出三步,再钻进去拉。就跟跳探戈一样,旁边看热闹的直叫好,有人报出一赔二,就是赢一千输二千的赌注。打不到十分钟,对方那鸡的头肿得跟馒头一样。再看我这鸡冠上就见一点点血,旁边的人直叫,“没见过这么聪明的鸡!”看这鸡斗就跟欣赏高手跳舞一样,一赔三,一赔四,一赔五,赌注一直往上报。
后来再拿这鸡去斗,还是这样斗法,跟跳探戈一样,䠀三步,进去,再䠀步,再进去。进去出喙又快,别的鸡根本打不到它,跟不上它脚步的,就一字输。这鸡简直就是斗鸡中的艺术家,看它打斗就象欣赏名书法家的作品,什么叫“行云流水”,什么叫“挥洒自如”。
那段时间六斤上下的鸡,踫见就横扫,但没跟“司令”斗,因司令重达九斤,不是一级别。
这鸡后来我取其名就叫“探戈”,真正是鸡中的神之舞者。
作者简介:
徐志坚,笔名长啸若尔盖,在温州钢材市场从事着钢材加工生意。热爱摄影,喜欢文学。最喜欢的书是美国作家梭罗的散文集《瓦尔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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