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十一分,恽汩醒来,舒爽畅快,但仍拖着些微劳乏。忆不清昨夜怎么上的床,只记得很晚才回家,哈欠连天,困乏难之,差点倒在路边。
起了床,早餐还不想吃,因为肠胃还积留着昨日的肴馔。打开电脑,播起音乐,把音量调到最佳-柔和且不失清晰,然后躺靠在沙发上。对,就这样,除了听音乐,啥也不做!他觉得,此刻,犹需憩息,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婉转悠扬的音声逐渐排消了脏腑的饱胀感,躯体上的最后些微乏倦消散殆尽,昨日的情景慢慢浮现。
是应邀赴约一场家庭聚餐。既是赴约,东道主虽未言具体时刻,但恽汩认为当表示出足够的谢忱,宜早不宜迟。早早出发,不想,他是第一位到达的,不过,他不清楚被邀者都有谁,但肯定不止他一人。
才刚过十点,东道主已经在准备食材了。有小龙虾、鹅、酸菜鱼……据说,小龙虾有十五斤,那只鹅也超过十斤,酸菜鱼的鱼都有四斤,都是名副其实的硬菜!
主人家给恽汩一个打下手的机会-剥蒜姜,在他们那,这两样都是吃白切鹅的绝佳酱料。男女主人都在厨房,恽汩在饭厅-就在厨房外边、一门之隔,有序地准备着这餐浩大的家宴。
宾客陆续到了。恽汩的哥哥及两个小侄子,还有另外两兄弟,都挈妇将雏,不同的是,大哥是一对儿女,弟弟是两个儿子。再加上主人家的两个儿子,一共八个小孩,场面壮观异常,静寂的房间瞬时热闹无比,喧闹声震撼屋宇。
恽汩一下意识到,全场四对眷属,女儿满堂,唯独自己中馈乏人,无家无室。好在他不是第一次身临此境,毕竟世俗观念中,他早满娶妻生娃的年龄,他久经习惯、淡然。只是,他隐隐有些担忧,对于未能在适当年纪完成相应任务,会不会造成某种不可挽回的错失,就像人在成长阶段得不到足够的营养就会发育不良,长得不够高-这可伴随一生。不过,他又想到,古往今来,天下又不是只有他如此,甚至不乏名人大家,也不影响人家成绩斐然,功成业就、身名俱泰。
无伤大雅,顺其自然即可!
足足忙到一点才结束。两大盆小龙虾,一辣一淡均有黄瓜、莲藕、青菜等配料,红虾青瓜白藕绿叶,色泽鲜艳香味扑鼻,让人馋涎欲滴;酸菜鱼鱼片成型,酸菜小片规整,粉丝晶莹;那只大鹅整整装了两大碟;还有时蔬。佳肴配美酒,“美酒”有可乐、雪碧、椰汁、橙汁。大家早已饥肠辘辘,正当时候!
童男少女们一桌,安顿好他们后,大人们便也开始了。面对满桌美味,恽汩如饥狼饿虎,恨不得多长一张嘴巴,把它们席卷一空。
都是多年知心好友,道着家长里短,不时抛出玩笑,常惹得哄堂大笑。很快,大家的手指都油光水滑,面前的桌面“平地起山”,“壳”满为患。数不清清了几次,终于酒足饭饱。盆盘几空,徒余浮着“断臂残骸”的赭汤。个个撑得直不起身,但吃得好不酣畅淋漓,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不知哪个小朋友提了一句,到楼下游乐场玩。一呼百应,孩子们急不可耐。大人们刚吃饱不想动,但这么多小孩又不放心。于是,相对年轻、单身的恽汩众望所归,成为唯一的领队承担起照管责任。
最小的小愽已睡着,恽汩带着余下七位出发了。这支队伍,从三岁到十一岁,高矮不一,浩浩荡荡。
恽汩也想趁这个机会散散步,消化消化。谁料,竟遭遇得未曾有的挑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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