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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灵的性情很古怪。
我总是弄不清楚她的想法。
比如她总是在关键时刻说些不伦为类不着边际的话。
诸如“今天天气真凉快,所以不能穿性感的裙子给爸爸看了。”
又如“爸爸,你叫我妈妈吧,然后我给你生一个小弟弟。”
她叫我爸爸的时候,
我心里总是涌起一股强烈而灼热的欲望。
然而她又经常在我面前打电话给她爸爸,
这种陡然的情形总是让我产生难以克制的失落感。
我有时会拿她与自己的几个前女友作类比,
她有她们没有的荒诞和俏皮,
当我生气的时候,
她只消得在我面前作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的烦躁和郁火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一次,她把我新买的衬衫烫了个大窟窿,
然后她还藏起来,
故意不告诉我,
在我第二天要穿的时候,
她便很勤快地跳过来,
说“Aba(韩语音),你要上班去了,我帮你穿衣服好吗?”
我不知就里,
觉得很幸福。
她让我必须把眼睛闭起来,
等她帮我穿好了,
再去镜子前照照。
我来到镜子前睁来眼,
目瞪口呆地看见自己华丽笔挺的胸前竟然黑焦焦地亮出一个人头大的窟窿!
她全不当回事,张嘴大笑起来。
我又急又气,以至于口不能言了。
良久,她忍住笑蹭过身来问我,
“爸爸,你真性感,这是今年流行的款式么?”
我大叫道:“流你个头,这衣服很贵的!”
她不理我,
巴巴地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
虔诚地说道:“请您也帮我烫一个吧!”
我哭笑不得,
看着她那高耸的一对胸,
一时间心里涌起错宗复杂的想法。
我们呆在一起的时候,
她总是不停地忙,
而我则是枯坐着。
像长者一样凝神地望着她,
她偶尔会给我一个表情。
有时是惊愕,仿佛蓦然出现似的,
有时是疑惑不解似的,然后旁若无人地走上前来,摆弄一下我的手脚,再拨弄一下我的耳朵鼻子,以为我是一具摆设没放好似的。
有时又把我当作梳妆台的镜子,探过身来,一本正经地作化妆样,甚至还对着我练皮笑肉不笑的把戏。
而难得的是有时候,
她悄无声息地一个人坐着翻看不知从哪弄来的杂志。
左灵虽然叫我爸爸,
可我知道其实她比我还大一岁。
所以,有时候,
我也会亲切地叫她妈妈。
我叫她妈妈的时候,
她会慈祥地对我笑笑,
然后和蔼可亲地道:
“别担心,小弟弟很快就要生了,到那时有个弟弟陪着你,你就不会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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