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上,一位身材粗壮、脑袋肥圆、挂大金链子的大哥在酒足饭饱之后,打着嗝剔着牙嚷道:
“我呢,当初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农民,我被逼着丢下了庄稼和小破瓦房,跑到这个城市里打拼,这一晃都已经二十几年了。
“要我说啊,这城市人和农村人的区别,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很好地概括——农村早上鸡叫人,城市晚上人叫鸡。”
满桌人哄堂大笑后,一位身材矮瘦、鼻高眼深、戴圆镜眼镜的年轻人戏谑又不失恭敬地说:
“您现在是城市人了,那您晚上也……”
小弟话未说完,大哥大手一挥,说:
“我永远不可能是城市人啦,倒不是因为我这一身俗气的打扮——我这种打扮是故意设计的,我没文化,得走另一条路,用你们文化人的话叫什么……叫另辟蹊径,我这样一打扮,好做生意。
“话说回来,农村人,无论怎么变,根是变不了的。我儿子可以说自己是城里人,但我不是,我啊,无论兜里有多少钱,总甩不掉乡下人那种根深蒂固的自卑感。”
一群人附和道:“您太谦虚了,像您这么成功的人,是精英中的精英,哪有什么城市人、农村人,只有富人和穷人。”
大哥呵呵地笑,笑得灿烂。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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