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休息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就听闻前两天晚上我们夜班费尽全力抢救回来的N9床终究没有办法活下去,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又匆匆地去了另一个世界。
下班结伴而行的同事说起了昨天在科室里听到的哭声,她说实在是撕心裂肺得吓人。这是彻底崩溃的释放,而我见过的是令人更心疼的隐忍。
患白血病的未婚妻躲避所有人包括他这个未婚夫,执意要生这个孩子,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未婚妻进了ICU,而孩子进了NICU,无论女方的父母还是男方的父母都没有出现过,全程只有这个未婚夫在跟进。听说孩子妈妈那边的情况也很不乐观,而孩子最终也没有抢救过来,我实在是没办法想象得出这段时间里这个未婚夫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在医生正式向他宣布孩子已经死亡的时候,他没说一句话,我看着他的拳头紧紧攥着,上面的青筋渐渐凸起,然后尽力地让自己的表现不至于那么失态。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也没敢在那个环境待太久,然后就先离开了。
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自己护理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有些人得到了好的结果,有些人却不然。生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时候不禁想这样发问,可是又得不出什么理想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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