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社会化媒体,大家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微博、微信、Tiweer、Facebook等一系列以单位个人为纽带的新媒体应用软件,它们依托新技术平台,顺应时代发展的浪潮——人类个体的崛起,一反被限制和打压的历史沿革,在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中扮演无比重要的角色。不得不说,乌托邦、理想国、美丽新世界、公共领域等系列人类幻想的最终公平与正义的天堂在这个时刻,离我们近在咫尺。首先,是BBS电子公告板的崛起,继儿博客、微博大V的起势,到如今微信公众大号、知乎、果壳、虎扑大神的风起云涌,千金难求自媒个一个体高手,甚至整个职业系统中多出了一个“新媒体运营”的职业、高校开设新媒体专业,而这的一切的起因,大可归结于互联网的发展、个体声音的壮大。同时,这也意味着传统媒体渠道——广播、报纸、电视,市场份额的衰退。
个人自由声音的响亮和集体统一传播的消逝中伴随着一代又一代的抗争,摇滚、嬉皮士、爱与和平思潮、朋克为代表的文化艺术思想的具象化,然而给人以希望的恰恰是他们所憎恨的资本的力量、技术的发展。在早期非智能手机向智能手机过度和智能手机出现的萌芽期,手机上的应用软件以简单实用的具体功能和游戏为主,社交与实际的应用功能两者并不相连。而今,不管是安卓还是苹果的应用商店中,两者却是难以割裂,视频软件中用户可以关注其他用户上传的视频、游戏应用中论坛群组织已与微信微博QQ强关系社交应用紧密结合,几乎所有基于互联网的应用平台都有一键分享至其他主流社交软件的功能。所以,什么是社交媒体?恐怕广泛的来说没有什么不是。它是一张网、一段锁链,无孔不入的把所有互联网用户连接在一起,越来越紧、越来越密,电视时代的“沙发土豆”进化成互联网时代的“手机病患者”,自媒体时代自由的唱响者却不自知的陷入更加隐蔽的控制与束缚中。移动平台上,用户使用最多的应用软件:微信、微博、淘宝、京东、美团、饿了么、滴滴、携程、去哪儿、摩拜、OFO、支付宝,不仅是人们的衣食住行的异化,就连需求的更高层次——精神与自我实现层面上,知识分子所青睐的知乎、果壳、简书、得到,背后依旧离不开互联网巨头百度、腾讯、阿里的身影,而上市公司就必然受到金融资本巨擘的掣肘,例如百度的主要投资人是美国的德丰杰公司,持有25.8%的股份;根据腾讯控股的财报显示,CEO马化腾的股份只占9.1%,而南非的MIH公司则占股33.51%是第一大股东;最后得益于马云的知名度,日本软银和韩裔日本人孙正义投资阿里巴巴的故事广为人知,如今软银占股28%,雅虎持股22.6%。
异化在现今社会的存在是非马克思主义者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青年生活的疲惫、困惑、厌倦、烦闷、忧虑、充满挫折感并没有随着科技的发展、通信手段的进步而消失。秉承卡夫卡的意象,都市中的人成为一只只孤独、焦躁的老鼠,在全球性的现代化步伐中,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物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在物理空间和时间上界限模糊,便利的代价是信息的传递过程经过其他不同媒介的转码,而其中额外附带的冗杂含义的强弱程度是社会化媒体时代异化和异化感产生的重要来源。丹尼尔·贝尔从他的后工业社会视角看到的是学生不再受“组织约束”的现实与他们必须在大学中进行一连串专业训练和进修以赶上正在日新月异的技术和知识之间的矛盾,在这样的“知识工厂”中所造成的不适感和对“传统知识”在信息时代会落伍的忧虑不安正是异化之源,总结下来贝尔、雷蒙·阿隆等人便是这种观念:有问题的并非社会而是个人。这也是主流社会所想要朔造的,表面上强调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实际上谋杀了人们谋求更为合理的现状与未来的权力,将人们(尤其是青年人)撞入现实生活中产生的理性和道德的困惑视为成长中的“不适症”,我们无法对既存的现实产生怀疑,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专业化、标准化。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正是在新媒体和社会化网络中重新让自己认清这种陷阱,只有通过揭露才能打破技术所粉饰的外衣,让个人意识到自己挫折感和无能为力感的真正来源,在巨大的网络中有一跃而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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