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我24岁。不知不觉,生命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一。
如果我还算长命的话,以上命题才算成立。
24岁,是一个女子一生里最美好的年华。在这样的年华里,我开始变得独立,开始可以去为自己的人生去做一些决定。这样的自主权,形象地体现在女子面对求婚时,可以自由决定自己的人生属于哪个男子。明显这样的自主权是令人愉悦,但随后蔓延开来的是淡淡的忧伤。短暂的欢愉过后,接踵而来便是柴米油盐,衣食住行等与生存息息有关的话题。这样的话题比较贴切进化论,不那么受人待见。
遇见24岁的自己,我还蛮想说些什么的,却不知从何说起。但是如果现在不写,十年的自己一定要谴责自己现在的太过懒散,不愿留下只言片语。毕竟,每次看自己的文字,都被狠狠地感动一番,哪怕稚嫩,矫情,晦涩,也十分喜欢。人,对自己总是格外包容。
所以,还是写点什么吧。时间的发酵下,会让这些文字变得像文物一样有意义。虽有残缺,却容易让人动容。
写这样的文章,我并不是想要去讲些什么深刻的道理,我也讲不出。只是觉得生命走在这一刻有一种莫名的悲伤。这种悲伤来源于我对生命的热爱和惋惜,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一事无成,没有什么长进。
生命不动声色地策划着一场场政变,让我们在最好美好的年华里,自我伤害,自我迷茫。它用团团迷雾蒙住年少气盛的我们的双眼,让我们在最好的时光里无所适合,痛不欲生。当我们拼尽力气学会包容和反思的时候,青春终于卸下神秘的面纱,坦诚相见。只是此时,韶华早已不在。
到头来,发现自己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做的尽是些荒唐事。生命故用的计量,让人活在无限的遗憾中。
其实,我该用一些美好的辞藻来歌颂这样的年龄。至少我该用文字粉饰自己的梦想。但是,如今在我眼前是大喇喇的迷茫,我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在何方。生命以可怕的加速度向前,日子过得越来越快。我的物理向来不好,加速度的计算常常令我伤透脑筋。关于生命加速度的计算,我根本无从下手解答。只知剩下的三分之二生命必定是要更加快,自己务必珍惜。
自从2011年去珠海以后,我的脚步一直匆匆忙忙,用疲于奔命来形容都不为过。因为,我没有时间了,我只能走得快一些。我相信只有快一些,再快一些,才能跟得上生命的脚步。
时间一年一年地过,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走走停停,始终只是自己一个人。
笑迎过客,冷暖自知。
如果我是一个注定要远行的人,太多的牵挂只会令自己痛苦。
从2011年离家到珠海,到如今来深圳,离家3年多。两年在学校念书,半年在报社实实习,来深圳一年。在报社实习那半年,我是一名简简单单,堂堂正正的实习记者。那时的我自认为是那样。那半年是我在珠海最开心的日子,最充实的日子。离开珠海后,我才发现做一名简简单单的记者竟成了一个羞涩的梦。传媒的的高度商业化根本不允许我还跟在报社实习那会那样异想天开,自以为是。
来深圳一年,做电视栏目,跟过剧组,写过脚本,学点后期。采访、录棚、剪辑、脚本...瞎折腾了一番,多少都学了些东西。一年的时间,自己总算没有白费。让自己的兴趣变成一门技能,进而用这门技能养活自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以梦为马,不负年华。
回首这三分之一生命,青春平平凡凡,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不能说一事无成,但也没有什么作为。名扬天下怕是不可能了,只求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人做事就好。
只是始终觉得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人不辞路,虎不辞山。这些年都是他乡之客,往后的路也怕是要流连他乡。有时会觉得累,但是细想起来,我日后若真的回故乡,会回很久,还不如好好珍惜现在漂泊的时光。
年月终究会将我变得和父辈,祖辈一样平庸。在高考之后,我就不再相信有前程似锦这一说法,生活给我的是无穷无尽的考验。从我失去至亲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生活是野蛮而不讲理。它从不会考虑我愿不愿接受,就硬塞给我一些东西,类似痛苦、孤独、病痛...这些只能接着。它还不停夺走我的一些东西类似亲人、梦想、快乐....这些只能忍着。现实用它的方式只会让我知晓自己的愚昧和懦弱。我的生命有太多时间是沉溺于大喇喇迷茫中,眼眸了蒙着薄纱,看不清前面的路。
或许等到我看清了这万般浮华,不再迷茫的那一天,我已经不再年轻。这就是所谓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吧。
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24岁的我,怕是连自己还没有看清。众生,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自己,天地,我是势必要瞧瞧的。总不能,人活一世,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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