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吱儿

这是张瘸子讲得最恶心的故事……

南古岳村的老张祖籍广东，他老子当年来北方做生意亏了本，无法面对讨债人的羞辱，一气之下便投了八路，下狠心要消灭资产阶级，可天不随人愿，部队还没过江，就让他转业去了地方，在华北山沟沟里一安排就是半辈子，以至于老张活了五六十岁就没出过小县城。

别看老张没见过祖坟，可一张嘴却是得了祖传，刁钻得很！慢说鸡鸭鱼肉、乌龟王八，就是蝲蛄、蜈蚣、水虱也是百吃不厌，不过他最爱的菜品当属三吱儿。

要说这三吱儿，那真是颇为有趣的一道菜品。主材是精选刚出生的小活老鼠，最好是没开眼，据说吃起来有嚼头，口感嫩滑，也没污染！选中老鼠之后用好水洗净，这水最好是山泉水，其次是农夫山泉或者百岁山，千万别用康师傅，自来水更是别想了，有味儿，就影响了口感，然后放到一个青色的大盘子里围成一圈儿，吃的时候用烧红的铁头筷子夹住活老鼠，它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然后飞快地将它沾上调味料时，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把小老鼠放入口中时，鼠发出最后一“吱儿”，三吱儿由此得名。 

就为吃这一口儿，他家西厢房里养了三四十只小白鼠，为了提升菜品质量，人家根本不用饲料，连猪肉都看上不，一水的牛肉，羊肉的喂养。若是产下的小老鼠吃不完，开了眼，也不浪费好东西，直接剁碎了参和到牛羊肉里算是废物再利用！

要是普通人家有这么个老爷子早就闹翻了天了，可有句话说的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儿子儿媳妇反倒是被老头一带，人人吃上瘾了，以至于儿媳妇过月子，直接从省城搬回来了，就为这事儿，可没少被亲家公婆数落。

听着小孙儿闹腾，儿媳妇又哄又说的，总算是没了哭声，就知道是又喂奶呢，老张心疼儿媳妇打算选几只好的小老鼠给儿媳妇解馋，谁知道刚拿出来，正要锁笼子的时候，忽然瞥了一眼墙角，那是个手指粗细的蛤蟆，这玩儿别人或许就是个蛤蟆，可在老张眼里可是上等的高蛋白，想着儿媳妇最近恢复地有点慢，就打算去田间地头弄点几只田鸡回来，不论是水煮还是火锅都好吃得很！

老张这一走私，就把关笼子这事儿给忘了，等他出门之后，这些小白鼠们呼噜呼噜就顺着笼门跑出来了，你想啊，大上午的，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老张光惦念着儿媳妇了，哪里顾得上喂这些小东西，它们也饿得肚子咕咕叫，顺着一股子奶香便冲进了儿媳妇的卧室。张牙舞爪地就肯起小孙子来了。

小孙子被老鼠咬的哇哇大叫，儿媳妇迷迷糊糊好像喂奶，就觉得乳头哪里好像百爪挠肉一般，又疼又痒，不像是小孩子，倒像是孩子他爷，张口就像骂人，谁知道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钻了进去，接着舌头一疼，嗓子如刀割一般，呼啦啦便觉得有个东西进了自己的肠胃，忙张开眼看，却是一地一床的小白鼠，不由得吓得尖叫起来，那些老鼠受了惊吓，四处乱窜，到处乱咬，怀里的孩子立马成了血葫芦。

儿媳妇惊叫起来，发疯了似地将身上和孩子身上的老鼠打下去，可她忘了这些老鼠早已饥肠辘辘，现在闻着血腥儿了，就跟发了失心疯一般，为了吃口肉，别说打了，就是死也不怕！几十只大白鼠上蹿下跳，左右开弓，不一会儿便啃光了儿媳妇的皮，尤其是松软的美胸，更是被一哄而上蹂躏成渣，推成平板。

随着她的哀嚎到底，更多的小老鼠顺着身体的几个大洞钻了进去，大肆地咀嚼起五脏六腑起来，当然儿媳妇这块美肉只是那些抢不到小孙子的老鼠的自慰品，那些厉害的大老鼠早就恶狠狠地围着白白嫩嫩小孙子争夺起来，尤其是人脑这这一块更是疯抢成一团，弄得到处都是人脑渣子，什么肠子，心肝更是吃了个干干净净，不一会儿功夫小孙子就剩下一副带着肉渣的排骨架子了。

等到老张兴高采烈地提溜着一串呱呱乱叫的田鸡回来，便味道一股子血腥之气，心中好生奇怪，推门一看，老鼠们见他来了，吓得一哄而散如潮水般涌出门去，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原来典雅清香的闺房几乎成了屠宰场，那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成了个大蛆，在她身边是一副猴子般大小的骨头架子。

老张又哭又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