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父亲是热爱河流的
要不然怎会将保藏我们的房屋
建在离河流不远的岸上呢?
根植的,还有白杨林和四季的粮食。
因父亲多数时候的坚固
我愿意,将一条河流的长和柔软
全部放在父亲名下。
于是,
我和胞妹,常常在父亲的河流里
清洗鱼鳞和旧物
对照行走的云朵,清洗山的身体
然后,等风来
连同马路清晰的藏回森林深处。
父亲的河,也以洗铅华
也洗那些不安岁月里,扰人的冷、扰人的梦
和扰人的粉尘
现在,
父亲的河所有饱有的最大力量是
一直在为这块不圆的土地,
或攀升,或降低体温。
父亲的河,有时流的很低,低与傲慢的身份
低于躁动,低于无休止的争论
父亲的河,有时候也偶尔泛滥
摇晃着我的理想的时候,
我想,那也许偶然吧。
后来,
我成了异乡人
异乡的夜深,
总会兴起许多的情绪
常不屑于伺候睡眠和大雨
等来星星
我愿把其中最亮的那只,
当成我的眼睛。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清楚的认定
父亲的河与这眉目上的银河想通。
总会在我最想念的时候,
清凉着我所追求的自由,
和我无聊过的所有离人
可是,
多数的时间里,我不愿这么去想
因着,这银河永恒
而父亲的河,仅此一生。
这,
既让我恨,又让我热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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