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鱼的爱情

我是一尾洄游的鱼
沿着河水游进小溪
我要一直向上
到河的源头

我的身体没有多少鳞剩余
沿途的利石 泥沙 枯树
强劲的水流
夺去太多

河水逐渐清澈
但也更加刺骨
我知道已远离江湖
进入山泉
这里的静谧让我窒息
风吹 鸟鸣是那么洁净
不含半点杂质
软软的青苔恰如儿时的梦
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继续前行
在源头我会纵身一跃
让飞鸟看看
它的影子可以投进水里
我的影子也可以投进天空
从此 再没有遥不可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