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的项目是做企业管理咨询。
我管理内部,所谓内部就是我和当时的男朋友两个人,创业的基地就设置在我们当时租住的双层公寓里面,二楼休息,一楼办公。
从注册公司到整理创业资料,再到沟通对接客户,方方面面都需要亲力亲为。
之所以选择这个项目,是因为合伙人之前有多年咨询经验,积累了上百个咨询客户。有一定的起步基础。
前期,我们的模式就是我来主持他来主讲。
最初,我们合作的第一个项目是在极客窝开拓的客户——中国电信。给他们讲了一个下午收益5000元。之后我们又陆续合作了一些项目,收益从5000-30000元不等,由于团队人数有限,支撑不了更大的项目,比如十万➕项目,我们便需要招募人才,那时和Vinson谈过,Peter Ho也谈过。最终都因为战略不够清晰,战术不够明确不了了之。
创业项目仅仅维持了半年,从年初筹备到10月份,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支撑一家创业公司的运营工作,且与合伙人从思维到情感两方面都发生了较大的分歧。我们分手了,项目我转给了他独立运营。
我果断离开了西安,这个我从05年上大学就待着的地方。
在这里面,有激情,有梦想,有吃不上饭的困窘,也有住所被盗的凄凉,还有志同道合的畅聊和心无旁骛的追梦。那时就是一群追梦人肆无忌惮地在跟现实玩捉迷藏的游戏。
父亲几乎每次电话都会提到让我回老家考公务员的事情,都被我回绝了。我那时的确不知道自己具体在追求什么。钱吗?不是。权吗?更不是。是一种存在的意义,是一种虚无的赞同感。还是什么别的。但我那时就是知道一点,回去就意味着一切都确定了。没有任何可能性了。或许,我就是在追求这种不确定性带来的神秘莫测的激动人心。
可生活,哪有那么多激动人心。
我父亲让我去深圳我四姨那里工作,说是要买下她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让我做个小老板。我心动了。
和合伙人在9月份还没分手的时候一起去深圳拜访这位白手起家的女老板。大一的时候我就见过她,还去她家里和公司玩了小半个月。去见她是属于无奈之举,我的确不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发展会更好!
四姨父开着上百万的豪车来接我们,第一个下马威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敲打着我们。
接着去四姨家,四姨对父亲的态度,让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在餐桌上直接了当地问我男朋友兼合伙人:“你愿意娶她吗?什么时候?”
这时,只见他低下头,一言不发。那一刻,一千只草泥马在我心里奔腾。我心中已经知晓答案。没错,我所托非人,是时候离场了。
回到西安,我果断分手,10月回老家拿了行李就去了弟弟那里学车,38天就拿到了驾照。我决心一个人去深圳,等我到了深圳,打四姨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连续一周,我住在一个别墅客栈里面,直到带的三千块钱花得差不多了,我知道,四姨这条路是彻底行不通了。我必须重新来过。
为了生存,我甚至去了附近的一家工厂找工作,结果面试的时候人家说你有什么技术?我两眼一抹黑,技术?这个词对我来说是多么陌生啊!没地方吃没地方住,一个人漂泊的感觉,真的是酸爽!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夕阳下走着,这时母亲的电话想起来,她问我:有没有找到工作啊!这句话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像一把利剑戳穿了我最后的尊严。我想起四姨送我们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你们不就是在混日子吗?
我挂掉电话,眼睛有点湿润。
然后在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下来,我一关上门,就忍不住爬在床上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哭泣来葬送自己从09-15年的美好时光。这时,我只剩下生存,两个字,梦想的微光悄悄藏在了心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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