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 4,《周处除三害》
开局的阮真的演出了那种疯p感,举枪杀人后一边狂奔甩掉追捕自己的陈灰,一边发癫般的笑,真一副毫无人性、游走生死的癫狂模样。
除了被追捕时癫狂的笑,在整部电影中,阮扮演的陈桂林一共笑了三次。
第一次,是他在找寻榜一“牛头”时,遇到了尊者。他被群体的善良所围绕,他衣着白色,心怀善念,相信尊者的引导让自己的癌症晚期出现了回转,他被拯救了。
这时的他,褪去疯癫,褪去煞气,像身着的白衣,变成了一个虔诚纯净的人。
第二次,是当他识破尊者实际上正是他追查的牛头,所谓的尊者引导,不过只是牛头伙同手下,甚至掌控医生,合力编织的一场骗局。
善良、信仰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圈套,陈识破后,褪去白衣,换回黑衫,换回杀手身份,将尊者,和那些沉溺在这场骗局中不肯自救的人一一结束于枪下。
他结束了追杀,完成了想要“除三害”的目标,在返程的游轮上,陈第二次笑。
第三次,是他行刑时,全身趴倒在纯白的软垫上,等待行刑。他抬头看向前方,目光清明,释然笑着,不带一丝一毫的恐惧。
行刑前与他关系密切的贵卿医生来看他。他说,进来之后他做了一次体检,他的肺没有问题,他没有得过癌症,这算不算神迹。原本一头短发的贵卿医生如今却顶着被化疗过后斑驳寸头告知真相,是她得了癌症,她原本是想借肺癌骗他去自首的,却没想到他真的一举“除三害”。
医生说,这二十年来她都在帮道上的兄弟取弹头,缝刀伤,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做好事还是坏事。
我想起和尚和屠夫的故事。
和尚和屠夫一个要早起念经,一个要早起杀猪。两人约定谁先起就叫醒对方。和尚和屠夫死后,屠夫上天堂,和尚却下地狱。和尚觉得不公,为什么自己每天诵经却下地狱,为什么屠夫每日杀生却上天堂。
阎王答,屠夫叫你是为让你向善,你叫他却是让他杀生,是谁在做好事谁在做坏事?
电影中唯一的例外是榜二香港仔身边的小美。小美出现的场景是干净的,明亮的,尽管她身陷黑暗,却依旧善良。当她和陈桂林同处时,背景都是明朗的。她是陈遇到的善念,陈也是她遇到的救赎。
小美的母亲为香港仔替罪坐牢,原因是香港仔把小妹母亲从另一个男人手中救出,但母亲的离去却把小美推入地狱。当小美将故事向救她出走的陈和盘托出时,我以为上一代人的命运又将在这一代人身上轮回。
幸好没有那么烂俗。
故事有点好莱坞电影个人英雄主义的固定模式,唯一亲人离世,逃亡途中遇到救赎,最终被相爱相杀、惺惺相惜的对手抓捕。
但不可否认这是一部很精彩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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