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流感”似乎在这个县城里肆虐。
2019年1月15日下午,峻哥开始发烧。之后,持续发烧了六天,体温最高到了39.8度,期间又伴随着咳嗽、流清鼻涕。
这是峻哥发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之前,两三天便能退烧,可这次,第五天了,峻哥的体温还在38度多。
在发烧第三天的时候,媳妇想带孩子去医院,被我劝下来了——我劝慰媳妇:发烧、流鼻涕,正是感冒的症状,只要控制体温不要过高,过几天,自然就会好的。
其实,我不愿意去医院,还出于对医院的一种不信任。我自己都忘了,或者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不信任是源于何事。我厌烦把孩子带到医院后,只能听命于医院的安排,却不知如此安排之根由的那种任人摆布的感觉,也害怕医院动不动就给小孩子打吊瓶输液的治疗方式。
但是,到了第五天,峻哥还是反复发烧,而且已经连续给峻哥吃了三天的布洛芬,此时,我心里也没底了。于是,带着峻哥去了中心医院。
结果,到中心医院儿科一看,人满为患,整个候诊大厅内、走廊间,全是孩子和家长。
等了半个小时后,在我之前,还有10个人排队等待。而且,不断有做完检查后、拿着检验结果去找医生诊断的。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而且也担心,这么多生病的孩子聚在这儿,峻哥会被其他的病菌传染。于是,带着峻哥又去了比较清闲的中医院。
等到从中医院检查完、拿上药,心里也终于踏实了一些。
在孩子出生之前,也预想过,以后的日子会充满艰辛。但对于“艰辛”的理解,就像镜中望月,虽能夸夸其谈,并无切身之感受。
却不曾想到,仅仅在这六天的时间里,自己已有近乎崩溃的感觉——当孩子发烧、迷迷糊糊睡不着,奶声奶气地叫妈妈、爸爸的时候,我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恨自己对此无能为力,恨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做能尽快让孩子好起来,总觉得自己做的远远不够,但是又不知道需要去做什么。那种无助、愧疚、懊恼,让我感受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和要面对的精神负担。
在孩子出生之前,还在想,孩子会不会成为我以后生活的负担、累赘。可是现在,每当我面对那张稚嫩的面庞,在生活中逐渐磨砺出来的、防护在自己内心周围的皮甲,就像被浸泡在潺潺流动的温泉水中而被融化掉,孩子的那简单的笑容,总像是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落下来一滴清水,让整颗心都荡起涟漪,让我愉悦、满足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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