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

阴天，望不见蓝天白云，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大家都说拔牙很痛，可我没经历过，终是畏惧不了，以至于好奇心满满。

清早，清清冷冷新新，闻闻嗅嗅那冷空气，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浅浅吸一口，却不过瘾，又贪婪的深深吸几口，清醒了思绪，“拔牙”一词浮现在脑海里，紧接着的是清晰明了的“期待”一词。

没过半个小时，便来到牙科。有一个门面，是以四个玻璃窗当门，进门的右手边是前台，是半环形的约一米高的白色柜子。右手边靠门的一侧是饮水机，紧挨饮水机的是稍长的铁椅子，除此之外，有一个单独的黑色椅子，是软座。

跨进第二道“门”，这里摆了一个消毒柜，一个机器，白色墙上挂着一面玻璃镜，镜子下是一个柜子柜子里摆放各种牙齿模型。

还有第三道门，不过我没进去过，因为比较阴森，也没有进去的缘由。 但也有意无意地看到过。那里类似一个小仓库，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

“嘶嘶嘶”的响声从第二个房间传来，与之相随的还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不禁打了个冷颤。

十分钟过后……

“来，给我看看你的牙齿。”牙医一如既往地说。

我张开嘴，任他碰来碰去。

除了那句话外，还有两个词他也会重复说：张开和咬紧。

“果然，上面必须拔牙，已经凸出来了。下面可以再窟一段时间看看。但上面必须拔。”他下了一个结论并对我妈说。

我们也看出来了，我时常包不住牙，而嘴巴有嘟起来的感觉。而且这次来的目的也是拔牙。

话不多说，直接上！

他手拿两个铁具，一个是圆盘长柄的，一个是小剪刀。因为我看不到，于是只能猜测。他应该是先把牙齿上小钢丝取掉，然后打麻药，最后拔牙。

牙医把我的牙齿勒得紧紧的一厘米左右的钢丝取掉，然后就开始打麻药。

因为我要拔两颗牙，因此要打四针！每颗牙的前后两方牙龈分别打一针，二二得四，因此是四针。摘掉眼镜，看着打了马赛克的针，我心慌了。害怕得闭上了眼。针和牙龈接触后，眉头紧皱，手指把手背卡了几个深深凹陷下去的印子，紧闭的眼睛微微湿润。第一二针我都抗下来了，第三针实在扛不住就尖叫了，希望他能停下来让我缓一缓。牙医停了下，因而第四针就好多了。

打完麻药后，抹了抹眼角，闭着眼睛，不想任何事。不料，牙医哼起小曲儿来。我在这受罪，你在这快乐地哼歌。心里顿时不平衡。却在几句过后，我心里也有了个调调，随着那个调子，我也在心里唱起来，好像没那么痛了。可能麻药的药效来了吧，也可能这曲儿实在好听。

因为打了麻药，所以拔牙一点都不痛。只能听见牙齿与铁丝摩擦的声音，那一股浓烈的酸味也淡了下来。

就这样，拔完牙了。

嘴里咬着棉花，不想说话。身旁的妈妈和妹妹一人一句说没事，也打趣着。确乎没事，痛是真痛，不过也就那三分钟的事。

出来后，照样是阴天，照样不怕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