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

乏力的皮革，紧缩空洞，灭了杯中的火

灯丝枯竭扭开玻璃的眼睛

转，转，转，

皮革裂了，包裹从腹中露出

所有的苦厄，死于欺骗

皮革可以做枕，做树，做人

做有生命的或已死亡的

腐败是时间的馈赠，是时间主导的丑闻

玩乐之余的饭后闲谈，皮革的好坏

重要吗？

脱落了红色的指甲，我被液化了

是一片一片的吗？

还是像我一样被冲淡，曝光后，戛然而止

平硬的颅骨顶端

支撑着三个自己，似舞非舞

还是被自己的虚无的身躯的空杆之火烫的

站不住脚

脊梁上的三个洞，住着荒芜和微光

向侧割去，坏了她们的家

丢弃乡里，回了她们的家

没有窗帘的墙也没有窗

却养活了一个个皮囊

可总是有些灵魂在生前就已死去

可总是有些生命不知如何言语

枯败，朽木，濒死的火，磨化的石

都可以填满你，皮革

可总是有人会帮她再穿上的

我也不再争辩那些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