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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归来,我们亦在老去

刀郎归来,我们亦在老去

作者: 雷雨下跳華爾茲 | 来源:发表于2023-07-27 11:50 被阅读0次

    我曾和朋友说,我喜欢刀郎的歌。

    结果可想而知,刀郎的歌被某些人定义为土,听他歌的人自然也就是土的承载体了。

    90后,小时候家里穷,可不敢想着买专辑或者唱片了。依旧清晰地记得,我那个年代和那群一起长大的孩子们,最先接触歌曲的方式还是可以插磁带的收音机了。对于我来说,则是那个巴掌大小的复读机,这个机器还是我哥初中用来练习英语听力家里花重金买的。

    于是闲暇时间,我裤子上别着电池,手里拿着复读机,耳朵带一幅配赠的耳机就开始了自己的“随身听”时代。可惜的是磁带也很少有机会获得,一部分是我爸外出工作后带回来的,另一部分就是我亲戚朋友家蹭的了。那时候刀郎是真的火啊,整盘磁带都是他的歌,从《2022年的第一场雪》到《情人》再到《冲动的惩罚》,甚至还奇怪为何是“停靠在八路的2路汽车呢”,也没管那么多,嘴边时常哼唱的就是“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磁带的一面放没了,随着“啪”一声,复读机停了下来。我又赶忙将磁带反转了过来,开始了“我们新疆好地方唉...”。

    后来,家里条件好了点,我爸从一个普通煤矿工人逐渐走上了公路维修技术员的道路,家里增添了第一台VCD,还添置了两台一米高的音箱分置在沙发两头。当时我也开始上初中了,在镇上,住宿制,基本每周回家的时候或者每周回去学校的时候,必须要逛的就是两家音响光盘商店了。一家在刚入镇的街头,一家在镇子里面的十字路口出。我总会进去看看最近有什么新的光盘呢,谁又发布了新歌呢,哪一张光盘又有我喜欢的歌曲呢。刚开始的光盘包装简陋,装进一个塑料袋或者很薄的塑料盒子里面,一张2元到5元。后来,光盘的包装也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厚重的纸质壳子了,印刷和封面也变得精美了起来。欢子,郑源,凤凰传奇,六哲...这些名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进入我脑海当中的。

    有一次,学校和校外一个项目有合作。从大上海来的一位美女姐姐来看我们,我们带了妈妈手工制作的鞋垫去看望她,当时她正在酒店听歌,没记错好像是五月天吧。那时候她问我们喜欢听谁的歌,我毫不犹豫说了“六哲”(当时学校最火的就是《错错错》)。她笑了,说了一句“没听过,网络歌手吧。”我尴尬地微笑地点点头。

    不过我可不管这些,只要是我认为好听的歌我就买光盘。压缩碟片100首歌才五元钱,这难道不比买专辑划算?我可没那么多钱去买呀。

    所以后来光盘上除了上面的这些名字,自然也少不了刀郎了,《爱是你我》让我一个人在客厅嘶声裂肺地跟唱,《谢谢你》让我在客厅假装刀郎的烟嗓。当时最爱的恐怕就是《手心里的温柔》和《喀什格尔的胡杨》了吧,上学路上也唱,作业做完也唱,像是一次伟大胜利的庆祝。

    到初三,市面上流行数字音乐了,也流行MP3和MP4之类的。同学们有MP3的我都好羡慕,有时候就向他们借用,低声下气“今晚你的MP3借我听一下可不可以呀?”。但感谢技术,出现了一种插储存卡式的小播放器,当时我也搞了一个,庆祝有了自己的MP3。所以回到宿舍后,当同学们侃侃而谈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我的小MP3,插上我的耳塞耳机,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了。

    上了高中,我拥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是手机市场花了250元买的,店家推广说是电容屏的,触控灵敏,操作感强。买了之后听歌要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网吧下载,但网速慢,个把小时下载不了几首歌曲,于是我就开始包夜,用整晚的时间给手机“充歌”,我自己则打开游戏啦,电影网站啦啥的娱乐了起来。自然的,歌单是少不了刀郎的歌了。但一直是那几首,听着听着味道也就逐渐地淡了,就像是慢慢习惯了一瓶酒的度数。

    直到大学毕业,刀郎仿佛成了过去的代名词了。但我还是会和朋友讲我小时候喜欢听刀郎。他们怎么会理解一个人爱好中的过去呢?

    如今刀郎归来,过去已经成为回忆,我们已经在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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