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而求生
2018年6月23日 第132篇原创文章
最近天气不错，周末也不例外，晴空朗朗，万里无云。早上出门也感觉神清气爽的，虽已过夏至，有微风的早晨总是让人不能忘却。
今天起得如往常一样地早，要带二宝去打防疫针。总是要做些准备工作，吃饱一点，以防打针后饿了的哭闹。衣服也穿成无袖的，便于打针时下手利索。二宝心爱的玩具小兔子播放器也不能忘，全靠它来哄开心了。还有小馒头，不冷不热的吸管杯。最最关键的是预防针的本与今天疫苗的单子，就像“伸手要钱”一样绝对不能落了，不然就空跑一趟。
二宝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打针了，只是过了半岁后打针的间隔长了一点。半岁前每个月都要去一次，有打针，有打针加吃药，表现都很平稳。
现在呢，已经是11个月的大宝宝了，到了医院等待的时候，也不需要到处东张西望，似乎这里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盖章，缴费，要号，排队，打针，周末人很少，很快就轮到了。我抱着二宝侧坐在医生的桌子右侧，用腿夹住了她的小腿，用左手搂住她的左臂，一切准备就绪。
医生是一位瘦瘦的像马三立老先生一样的，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应该经验丰富，技术娴熟的。当她将擦了酒精的棉签涂抹在二宝的臂头时，二宝就哭了起来。有点意外，针还没打呢。
看二宝哭了，我连忙掂着双脚哄哄。医生说，别乱动，消过毒的地方马上干了。于是，她很麻利地扎针，推针。二宝的哭声也顿时升高了几十分贝。拔针，摁棉签。
下一位也到了跟前。我抱着二宝去了不远出的等待区的椅子上。二宝的哭声依然高亢，不知有多疼，头也一个劲地朝我怀里拱。好像受了多少委屈似的，哭一阵，抽泣一阵。那泪花成流，连带小小鼻子里的鼻涕一起垂流。
旁边的阿姨用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给擦着泪擦着鼻涕。小家伙依然还在哭泣，小兔子播放器一边闪着唱着也无济于事。
再看下一位，是一个5个大的胖小子。扎针瞬间大哭一声，等拔针已安然无恙。是男孩坚强，还是女孩矫情？
回想二宝半岁前的打针过程，原来与下一位的胖小子一样坚强，瞬间哭瞬间止。
原来多么痛的领悟，有半岁与11个月大的不同。常常说，人生的经历总有风雨，总有坎坷，有时会说过的痛不欲生。可还是要继续地活着，无论顽强，还是苟且。
原来婴儿时期开始，从瞬间苦瞬间止，到见针苦到不停止，一点点地长大，就是一点点体会痛的有多久的变化。是脑细胞的不停分裂是神经元的感知不断反应。
从生理的变化，由懵懂走向成熟。对于痛的感知，由浅入深，也是成长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婴儿的感知是纯粹的，自然的。饿了会哭，困了会哭，打针痛了也在哭。哭就是一种生命力的绽放，痛就是生长的触点。
而我们即是围着二宝打转的人，又是忙于工作的螺丝钉，有苦有累，也困也恼。那上班路上的红灯，那充了又充的手机，那开不完的会，那结不了的账，都让你心烦意乱，更甚痛不欲生。
一样重量的痛，却怎么也哭不出来，还要痛而求生。不是世故，只是多了痛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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