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istory of Farm Foxes Undermines the Animal Domestication Syndrome

2020 年发表在 Trends of Ecology and Evolution 上。通讯作者为马萨诸塞大学医学院的 Elinor K. Karlsson。

农场狐狸驯化实验是在动物驯化领域最有名的实验。仅仅对狐狸的温驯性（tameness）进行筛选，就产生了一系列与驯化动物相似的特征。这一实验为“驯化综合特征”理论提供了极大的支持，让研究者们前仆后继地研究驯化过程中被改变的与驯化综合特征相关的通路。在这篇文章中，作者们考据了农场狐狸实验的背景，并且质疑了“驯化综合特征”这一理论。作者们认为，农场狐狸的结论、以及对驯化综合特征的研究都过于夸大其词了。要理解驯化的过程，还需要更 comprehensive 的方法来研究驯化动物对人类驯养环境的适应。

Figure 1. No Consistent Set of Traits Defines Domestication Syndrome.

作者们对关于驯化综合特征的文献进行了总结，发现不同文章中对于驯化综合特征究竟是哪些性状的改变完全没有达成一致。

Figure 2. Many of the Traits Associated with Domestication Syndrome Are Not Supported with Published Data.

作者们又整理了已发表的关于驯化动物的研究，发现没有任何一种驯化相关性状在这几种驯化动物中全都存在，并且除了在家犬中季节性繁殖的丢失以及性成熟的提前以外，没有哪种性状在哪种驯化动物中是所有个体都存在（也就是说，不仅存在于某些 breeds 中，而是该驯化动物中所有个体都有）。

对于 Dimitry Belyaev 的农场狐狸实验，作者进行了详细的考证。实验开始时的 30 只公狐和 100 只母狐是来自前苏联的毛皮农场，然后 Belyaev 会选择性地繁育更加温驯的个体（在实验人员将手伸进笼子时，观察狐狸是否表现得害怕）。仅仅十代的选择之后，就出现了一系列互不相关的性状：耷拉的耳朵、扬起的尾巴、皮毛上的斑块、两次发情的繁殖周期；继续选育后，还出现了吻部变短、面部变宽的表型。

但是 Belyaev 的实验使用的其实完全不是野生的狐狸。野生的狐狸无法在圈养条件下繁殖。皮毛农场的主人们选育出了能够在圈养条件下繁殖的狐狸，驯化过程其实在那时就早已开始。对皮毛农场的记录进行考据，会发现在 Belyaev 的实验之前，就已经出现了性格亲人的狐狸，以及有斑块状花纹的狐狸。

Figure 3. Affiliative Behaviors Towards Humans, and White Spotting, Predate the Russian Farm-Fox Experiment.

作者对于其他的驯化综合特征也进行了总结和梳理，例如牙齿尺寸、面部特征、尾巴状态、耳朵形状、繁殖习性的改变和脑容量的下降等等。这其中也没有任何一个有 solid evidence 能证明它们与驯化的直接关系。

作者通过这篇文章，呼吁大家再次思考“驯化”的定义，以及“驯化综合特征”是否真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