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无偿献血,自大一开始献血,以后每半年一次,只有09年呆新疆那半年没献过,到暖红红的“半年之约”基本是没落下。
09年,和当时的他发生了一些事,于是分手,回家,灰头土脸,心里也蒙了灰。在家闷了一月有余之后,终于被死党硬拉出家门,她说我呆这屋里再不出门都快成蜗牛化石了。
逛着,逛着,我们在街边看到一辆献血流动车,白色的车身鲜红几个大字儿印在白色车身上,车外有两张桌子几个凳子,两个医生几个护士,还有一些正在填表量血压的献血的民众。
这才发现在那里的半年时间,我已然忘了这个曾经也准时赴过的“半年之约”。
填表,量血压,测试转氨酶,问了我上次的献血时间,医生说我可以献血的。
随着殷红血液从血管里缓缓流出充盈到血袋里,几个月来的阴郁竟也随之慢慢消散了。
当时那种感觉很奇妙,后来每到情绪糟得感觉做什么都无法排解的时候,就想去献血,因为那一次随着血袋充盈而阴郁消解的奇妙体验让我从此认为,献血就是排解我负面情绪的灵丹妙药。当然,很多次都没能成功,因为那几次离上次献血的时间间隔都还没满半年。
无偿献血者的身份信息、献血次数、往次的献血量及献血时间等信息,血站都是有记录在案的。想骗过血站的医生哥哥和护士妹妹,基本没门儿,问问你姓甚名谁,鼠标点点,说的谎话已然现形,现了形,他们便笑眯眯把你请下车,加上一句“时间到了再来啊,时间不到就献血可是不好的哦。”
后来学心理的死党和我说,我这叫“仪式性行为”。婚嫁丧娶,失恋剪发,生日许愿,刺青纹身,这都是仪式。很多人在经历了某些事后,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仪式性行为”。有的是为铭记,有的是为告别。这种行为的目的往往超过行为本身,虽然通常,这种行为其实并不能改变我们当下所处的客观环境,但它在发生的同时已被我们赋予了某些精神层面的意义。
我这种一遇到负面情绪无法排解就想去献血的行为,对我而言是一种告别。
当然,也不是说简单献个血就治愈我当时已碎了一地的小心肝儿了,从新疆回来后闷在家里的一个多月的时间,是我打败负面情绪的前头兵。
而献血过程中的豁然开朗,则是我负面情绪排解过程的最终后援。
想想这场景:即将攻破敌方城池,只差最后一步啊,却是弹尽粮绝,好一把猫爪挠心!然,就在这临危一秒,援兵救驾,立时,一臂振呼,我方杀声四起,敌方溃不成军,一个神扭转,那叫一个畅快!
成功告别,和失恋彻底说拜拜!
咱属相为象,且行且呵呵···过了这么些年,那总是伤春悲秋的死熊早已成了一个属相为象、皮厚死不要脸时不时就调戏下死党的逗逼,想想当年满怀的所谓哀伤,实在是苦了自己。
这俗不可耐的平淡生活啊,还是需要来点儿仪式感,仪式感能让你在或正无情糟蹋你肉体、或是一潭死水的现实里,从心理上获得灵粮。所以,清明上坟祭祖宗,中秋月下吃月饼,虽觉得有些矫情,咱还是一一作为了。
因为,咱这死水潭子般的生活,要是没那么点儿仪式感,没那么点儿矫情,怎会在黑白之外多点儿颜色?虽然我不是贱人!
现下,咱属相为象,且行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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