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过花市的时候,看到不少市民为增添新年吉祥喜庆的气氛,穿梭在花丛之间精挑细选中意的花卉,准备购买带回家,自己也不由得心动起来,买一盆鲜花摆在家中也是一个小景。
走进花市,各种花卉展现在眼前,嫩黄的迎春,金灿灿的桔子,千姿百态的花卉竞相争艳,令人眼花缭乱。来到一处花摊前,见一块硬纸牌上手写:出售水仙花。摊主是一位穿着朴实的老汉,见我停了下来,老汉弯下腰拿起一盆水仙花,笑着说:“买一盆吧,过年的时候,就会开花了,可漂亮了!”我接过来一看,盆中不仅放满了养花必需的水,而且还铺了一层鹅卵石,与别人卖的水仙花很是不同,各式的花盆,配着形状各异的水仙。记得有一年,一位朋友从福建漳州出差带回几株水仙,送给我一株,回到家中找出一个浅盆,放上水和几块石子,把鳞茎栽在石子中。几天后,生长出根须,抽出嫩芽,喜得我心花怒放。于是,更加眷顾这盆水仙,每天下班回家,在看乏了电视或看倦了书的时候,走到水仙旁静静地观察一番。时间一天天过去,水仙的叶瓣绿意更盛,愈加惹人喜爱。我正暗自欢喜时,水仙却迟迟不见结出花蕾,总是一副青翠欲滴的模样。恰逢回老家过年,临行前我给水仙换上一盆清水,便将其搬到窗台上,任其自生自灭。过完春节,回到居住的家,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幽香探入鼻中。我惊喜地看到水仙居然悄然开放了,素白的花瓣、嫩黄的花芯、青翠的茎叶,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享受。正如“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水仙静立一泓清水之上,轻吐清香。
面对着水仙,我虽未见证这盆水仙从绿叶之静美到花开之绚烂的过程,但看到它静静地立在一泓清水之上吐翠含芳,缕缕暗香浮动。碧绿碧绿的叶,洁白洁白的花瓣,鹅黄鹅黄的花蕊,清新淡雅,让你知道什么叫亭亭玉立,什么叫冰清玉洁,什么叫一尘不染,什么叫清香馥郁。它那“含香体素欲倾城”的芊芊美姿,惹人称颂,宋代理学家朱熹在《赋水仙花》中写道:“隆冬凋百卉,江梅历孤芳。如何莲藕底,亦有春风香。纷敷翠羽帔,温艳白玉相。黄冠表独立,淡然水仙装……”描绘了寒冷腊月,只有清香飘逸的水仙花,才敢与独发芬芳的腊梅相媲美。词人黄庭坚的《水仙花》:“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盈盈步微月。”诗人把水仙花喻为水中的“凌波仙子”,试想在一钩窈窕的新月下,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在盈盈的水波上漫步,那该是多美的意境。因水仙有“宜色、宜人、宜早春”等特点,鳞茎长得像蒜,叶子长得像葱,因而在历史上有“雅蒜”“天葱”之称。难怪历代无数文人墨客都为水仙花题诗作画,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卖花老汉帮我挑出两只水仙,初露的叶片从鳞茎顶端破出,抽长着韭黄的嫩芽,看着看着,水仙素面朝天和脉脉不语的笑颜仿佛扑入眼帘,一缕幽香充斥鼻中。新年又至,若此时,养上一盆水仙,点缀居室,花开顿生春意,得此水仙做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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