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
我没有见过云
因为这一生都在低头
其实，倘若这大地再高一些
膝盖再弯曲一些
我也是可以将脸面种下去的
我没有见过云
却很羡慕它们这一种飘的姿态
如风似雪，如雪似风
她
有时当我一个人漂泊远方
她像风笛，像天上的星星，像我孤独流浪的时光
有时我也站在她的身旁，风吹过时
就颤抖，每个毛孔都开始呼吸
有时我想她，一个人整夜整夜的想
生命的白天和黑夜，都拿出一半
她睡着时，我总想悄悄摸她的头发
像是长长的路，明亮的灯
他
他一个人的时候学会喝酒
一个酒瓶里灌满风月
一个酒瓶里捏着时间
两者勾兑，莫名鼻酸
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沉默着不说话
抬头看看云，坐着看看窗
看看夜晚的月亮，每天都不一样
他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活着的
活着，于是风起了花又落
小月歌
我在一月里沉眠，二月是你的眼睛
三月的花开了又谢，连带着四月都过成一条河
五月里有风，吹落了槐花，吹落了榆钱
一直吹到六月，白云和蓝天，鲤鱼和水面
七月里醒来，挥汗如雨，我要建造一座城堡
让八月的公主住进去，九月是媒人
十月的时候休息，去南方看水稻
拖拉机一路哒哒哒的开过，像个威武的军士
十一月开始庄重的准备，捡拾一些柴火
十二月的壁炉熊熊燃烧，雪花飘落，梦境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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