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我不觉笑了。
这不是我,这是我的目标。
“今晚你打算做什么?”“今晚?我打算给你带上门,你睡觉。”“哈哈”传来俩人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又被俩人隔离了。因为,我恨不得小宝贝回家就学习,也成为学霸。
最近,高考出分,我又狠狠地不淡定了一把。总希望那个别人家的孩子里也有咱的娃。
其实,自从当了妈以来,我何时淡定过呢?
襁褓中,我怕没有经验的自己不会带娃,会因为她脐带而惴惴不安,不停看书,唯恐有一点儿感染,有一点儿长的不美观。
稍大点,一天哄娃在膝头玩耍,猛然发现,娃偏着头看我,紧张的我赶紧换个角度叫她,看她自然转头,一颗心才落地。好险,真怕我给她睡偏了头,或者扭偏了脖子。
断奶期,她被爸爸哄着,我一个人在另一间,听她断断续续哭,听爸爸不厌其烦哄,我焦急,“抱过来,我自己哄。”好在,她从不是哭起来长篇大论的娃,爸爸的耐心,很快哄睡了她。我小心起床看去,她蜷缩在爸爸宽大的厚实的臂膀中睡去,爸爸也睡去。那一刻,多少心疼涌上心头。
离开妈妈的奶,自身免疫力还没有形成,感冒成了常事。我更是怕冻着她,向来里三层外三层。越是这样,越频繁感冒。我生活在焦虑中。娃向来听话,即使感冒发烧,也不会哭闹,只是安静的不像话。我常常不敢沉沉睡去。习惯性的摸摸她。偶尔,中午,她去了姥姥家,我却不能安心午觉,因为,我早已不能适应她不在我身边的生活。我早已养成了,她睡觉我陪她睡觉,让她睁开眼就幸福的看见妈妈;她起床,我俩一起干活的习惯。这和别人家的妈妈多么不一样。人家好像都是趁着娃睡觉赶紧干活吧。
两岁半了,没办法,送她去了幼儿园。那一天,我把她交给老师。她没有了平常的听话。她甚至双手打着抱她的老师,哇哇大哭。我狠狠心离去。我知道,我淡定不了。我偷偷回去偷看,我恨不得下一秒就接她回家。
上小学了,她成了街上生长的孩子。和一群小朋友玩耍,顾不得回家。看不见她的时间,我会一遍遍催她爸爸去找她,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监控玩耍我才心安。
初中了,我会因为她今天受表扬了而高兴,考好了而兴奋;会因为她考不好着急,不敢去见教她的老师同事。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掌握着我的喜怒哀乐,掌握着我的阴晴雨雪。我知道一次考试不代表什么,我也给别人讲不以分数论英雄,可是,当我转换角色,从老师变成妈,所有的理论就都成了无用的废话。我终于明白,在现实面前,语言太苍白!
中考了,我根本不能在家坐住,考完一科,我等不及她回家,我去教室门口,看她的脸色,知道她顺利才心安。
高中第一天,我度日如年,感觉从没有的漫长。好容易等到晚上,赶紧让她爸去校门口等她,接回家听她诉说高中生活的新奇,听她即使没有原来的同学也很快有了熟悉的小伙伴,才稍许心安,安慰自己,娃比我想像的适应能力强。从每天我俩一起上学,一起上课,一起回家,到早上送她上学晚上接她回家,我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
每晚,她回家,我都努力醒着。即使睡了一觉,在她要回家的前几分钟,闹铃也会叫醒我。听她开门,甜甜的一声“妈妈,我回来了”这一天才算圆满,我才能安然进入梦乡。
我的不淡定,是一种多年积累的病。我正在努力学习,努力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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