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二姐夫吴来说,咱爸让我给你说说早些回去,还说等着你帮他写什么发言稿。
喜梅砰地扔了筷子,朝着男人嗤鼻一笑说,刚吃了你家两口饭你就害了心疼病了,我走就是了。说罢就要起身。
别啊!我没那个意思。
要不我走,要不你去说让他自己写,要不?喜梅盯着二姐夫的囧模样想逗他一逗。
要不你帮我爹去写吧!听说你书念得挺好的。喜梅重新捡起筷子,叼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慢悠悠地说。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写不出那玩意儿。吴来砰地撞倒身后的板凳,一张脸像被人扇了巴掌红透了一半儿。他把这事儿竟然当真了。喜梅看着他那傻了吧唧的小模样,心情突然大好起来。
吃了饭,喜梅左右思索还是回家吧!老待在二姐家也不是个事儿,再说她还真不想看到吴来那张脸,总感觉有些膈应。
回到家,郑远正坐在家里等她,见她回来面上一喜迎了上来。喜梅却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手掌,淡淡地说,我累了想睡觉,有什么事儿改天再说吧!
郑远有些迷惑地看着她,半天没合上嘴。那只空着的手掌还悬在半空。
你个妮子这几天咋了?怎么想到去你二姐家住,你不是最烦那熊玩意儿吗?爹看出喜梅的不对,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你俩,你俩闹矛盾了?有什么事儿就敞开了说,别像蛔虫一样憋在肚子里。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悦,冲着发起喜梅一顿牢骚。
你走吧,我今天不想见人。喜梅冲着郑远丢下一句就要进屋。脚迈进一只又缩回来,朝着爹说,你那发言稿,谁给你弄残的就找谁写,反正我不管,没时间。喜梅说了话两只脚也进了门,咣当一声将二人关在门外。
吃枪药了?越来越不像话了。见不着人,爹只能冲着门扇发火。
小梅咋了?娘此时没有眼力劲儿地走过来问。
还能咋了,都是被你惯的,你说你这辈子干过什么好事儿,哪哪都不行,啥啥也不是,榆木疙瘩一个。爹背着手气呼呼地走了扔下郑远和娘站在那里干瞪眼 。喜梅躲在房间将爹的话听得真真的,心里越发对他有了意见。当初看不上我娘,干嘛要娶她?娶了她又不爱她,感情骗子!喜梅拿着枕头使劲地摔打棉被,心里的气却依旧有些难以发泄。
喜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都没有出门。镇上的厂子此时活儿也是淡季,好在工人们都放了假。要不像喜梅这样无故旷工,早就被辞退了。
几天后,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喜梅来到爹的跟前说,我要进城去做工,镇子那工厂我不想去了。
爹一脸质疑地瞪眼望着她:现在外面那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家里人怎会放心。再说了,郑远还在村里教书,你跑那么远两人的感情不就淡了?
爹说的都没错,可一提起郑远,喜梅眼前就会闪出凤姨那张白皙的脸;当她每每看到娘那没有算计,甚至透着傻气的眼神,她又感觉自己是个罪人。这样单纯的娘啊,为什么就不能多花点心思在爹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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