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临了,破旧的铁窗呼呼作响,他光着膀子,站起身来去关窗户,却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发愣了起来。
远处的白色烟火在天空飘了起来,那是工村旁边热闹的烧烤摊,三班下了以后,很多工人都在那里开一瓶大绿棒子,吃几个花生和毛豆,谈谈班上的趣事。
他很年轻,很瘦,力气不是很大,是班上被人嘲讽为废物的小伙,他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却想陷进无穷无尽的银河里,不用下井挖煤,不用受苦受累,眼泪不知不觉从眼颊里流下来了。
格格不入也许是这个他所在煤矿世界给他的态度吧,老师傅在给能干的年轻工人一种肯定的态度,一种信赖的眼神,可到他这里却全都是叹气,生气,失望,以至于被骂到哭。
他转移视线了,他在窗户外面的烧烤摊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眉之间带着一点希望,希望他们是在夸奖自己,可突然之间看到其中的一个人摇摇头,他神色暗淡了,迅速地关上了窗,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可现实并不是这样
在那嘈杂热闹的烧烤摊上,他的赵树军班长和张爱斌组长在那里聊着天,
“你别看小赵力气活不行,那手艺活可是杠杠的,你看刚才那三班盘高压的管子给俺盘得板板正正的。”
张组长摇摇头,笑着对他说到:你可别说他力气活不行,可他使劲干啊,假以时日,也就慢慢练出来了,咱可别像老李那样老是损人家,把人家损得都没有自信心了。
赵班长瞅着张组长的样子,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说到:也是,就得像你一样,脸皮厚,骂不透。
张组长给了他一记白眼,自己在那自顾自的吃了花生起来。
过了不久,两人就散了。
再见到的时候,是一班的班前,夜晚的灯还是照的他脸上有点失落,赵班长看了看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逗趣地说到:“你别看张组长现在这么能干,他当初也是个废物,连炮线都弄不好,捋不清楚啊。什么工作都是练出来的。加油。
小赵仿佛终于听到了一句可以夸他的话语,他很高兴,拳头紧握着,开始了他的下井工作。
这一天小赵学会了打锚索,没有把毛巾露在外面,也没有戴手套,衣口紧,袖口紧,而且角度正,方向对,间排距也对,整个190套修工作面响起了雷鸣般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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