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孩子在奔跑，欢笑

流淌的河水激荡柔嫩的翅膀

故事在笑声中荡漾，

置换了行进的门

只有几个孩子发现

太阳边急掠过一大片乌云

少女少女

你清洁的双手捧起虬曲的天空

丰收后打谷场

象飘着金黄的白雪

我和你躺在金灿灿的谷堆里

你睡去了

我抱着这秋天唯一的收成

独自昂望

鸟巢也终于安定下来

这是翅膀和飞翔的告别仪式

大地开始安静

几个刹那之后

那只守侯船的大鸟

拍着巨翅落下

这棵老旧的榆子树落光了叶子

佝偻着老人的脊背

粘满了老年斑

当我徘徊在你身边不忍离去

苍翠的颜色迷蒙了我的眼睛

你老了，老出了历史

你带着遗憾被埋进祖茔

青灯黄卷

是谁在苦渡？

我听见天空中的一声惊雷

劈开急流中的礁石

重重的撞在那只

叫做生命的大船上

远窗灯火闪烁，枕畔

书页拂动着流年碎影

我听见灵魂的脚步

在风雨中

一种声音破碎

震荡了整个黑夜

*本文写于2003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