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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祝福》评书故事改写(一)

鲁迅《祝福》评书故事改写(一)

作者: 大学生侦探土匪头子 | 来源:发表于2018-01-14 10:55 被阅读241次

    开场诗:

    贫无达士将金赠,病有高人说药方。

    药方不救病人命,却是毒药穿破肠。

            列位看官,这个小故事是根据鲁迅先生《祝福》一文改写的,将原著分为几个故事片段分别叙述,采用口语化的评书形式呈现予各位、改动比较大胆。可学识有限,还望诸位批评指教。书归正传,闲言少叙,这就开始。

            披着乌篷布的行船驶至河岸,好似穿着夜行衣的窃贼蹲守在人家门口,虽风平水静,白日晴空,却也没什么好事要发生。

            它太安静。

            岸边淘米的女工人享受着生活的秩序带来的安逸。

            忽地,从这船上跳将出一人来,戴毡帽,缩着脖、低着头、咧着嘴。

    咚地一着岸,就对眼前淘米的女工人抛了个眼儿,轻声怪气地,道:“她嫂子”。

    那女工目露惊恐,好似兔子见了鹰,咧嘴瞪眼睛。

            米和淘箩被她一并丢过去。这时,船上又跳出一人,这男人上衣敞怀,光着脚,手里攥着块烂布团儿。

            女工转身拔腿,跨步朝着岸前石台阶。

            戴毡帽的男人,一把抓住飞来的箩筐,却被筐里米粒儿和水珠扑了一脸。

            戴毡帽的男人一边“呸”,一边抹脸。

            他急了。

            猛地,把筐在身后一甩。正砸在另一人男人脚上。

            “哎呀”一声,“你他娘的砸我干嘛,抓我嫂子!”

            眼见这女工跑上了台阶,戴毡帽的男人向前冲了几步,伸手一抓,便握住了女人的裙摆和裤腿,那女人一个迈步登阶上前,这男的一用力,裙子和裤子忽地就被扯下来,露出白屁股、白大腿。

            戴毡帽的男人直愣愣的盯着两团肉和肉间的缝隙,哈哈大笑。

            女人的膝盖与小臂划破了皮。

            三个人,一个架肩,一个抱脚,一个好似一条上钩而想挣脱的鱼,扭摆身子。

            船内还有一山里人模样的三、四十岁妇人,嘴皮子薄薄的,一副尖酸刻薄相。

    被抛进船只的,不是别个,正是那蓝夹袄、月白背心、乌裙处露出一块腚沟儿的祥林嫂,妇人既得意又愤怒,破口便骂:

            “妹子!你狗爪子蹬地,跑的快啊,从卫家山跑到鲁镇。给你说亲,你不要,你不知道你是克夫丧家的罪人么,给你嫁人那是帮你赎罪。”

            妇人骂的亢奋,瞧见乌布篷遮挡下的祥林嫂脸色青黄,两颊,却还透着红润,想必是生活还算滋润。气聚心口,手从另一只袖口掏出来,扯开嗓,边指边骂:

            “你奶奶的,活的挺舒坦!家里头该你干的娘们儿活儿都推给我了,你不在家,倒冤了俺了,俺男人骂你的词儿都被我听了。说俺砍柴不是砍柴,是狗爪子挠树皮,洗衣不是洗衣,是狗舌头舔补丁,这原来可都是骂你这丧家狗的词,还哭呢,你克死我二弟祥林那会儿,没见你哭这狗样儿!”

            提到祥林,妇女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继续道:“裤子给俺提上,谁爱看你的腚。”

            那妇女斜眼盯着祥林嫂。

            戴毡帽的男人道:“姐,我爱看啊。”

            那妇女也不答话,手指掏进鼻孔:“你爱看个屁。”

            她将指甲里一团东西在裤子膝盖处擦出一条黄色的道道儿:“开你娘的船得了”。

            赤脚的男人解开缠绕祥林嫂手腕的破布,道:

            “嫂子,娘们儿家的,哪能没爷们儿呢。”

            祥林嫂没理会小叔子的话,脸转向姑姐。 

            “姐,我,我能不嫁吗?四老爷家里待我挺好,工钱以后都寄到卫家山,给咱家,成么,姐,姐我求你了。”说着说着,嘴巴哭成了拉风箱,一抽一喘。

            那妇女撩起衣服挠挠肚子,道:

    “不用给了,妹子,忘告你了,你那工钱已经在我这了。贺家坳那个,好歹说人家出八十吊钱,契约我都放身上了,再说,嫁人过日子不也是生活,你小叔子没讨老婆,你姐姐我还得过好日子呢,由不得你了。”

            祥林嫂陷在黑漆漆的无底洞里无法出神,就在刚才自己还在享受这有秩序的生活,这会儿子,就被戳破了斑斓的气泡,在气泡中无法自拔的人,摔得生疼。

    戴毡帽的男人胳肢窝夹起船桨,惊叹道:

            “呀!寡妇这么值钱了。那俺这乌篷布换了红顶子,接“新寡妇”去老贺家,钱呢,你姐俩看着给,哈哈。”

            赤脚男人道:“那是新娘子,张嘴闭嘴寡妇。再说了,卫家山去贺家坳哪里来的水路,你在陆上划罢!把你那腚擦起火来。”他把脸转向祥林嫂:

            “嫂子,你嫁了得了,你看这烂布,俺大嫂说,绑你时用一回,嫁你时候俺可不想用了,俺也想让你好,嫁人能咋啊。嫂子。”

            “是,妹子,你当鲁家都是什么好人?给你介绍活儿的那人,四老爷给了她提成,你大姐,她去提你工钱的时候都听人说了,那娘们儿竟给人介绍活儿了,跟他娘的贩卖人口有个腚的区别。”

            抨击读书人,让这掌船的粗人有了成就感,登起眼睛来,继续道:“读书人!就是假,这一点我早都看透了,看几本儿书就自命清高,再厉害的读书人他也不见得划好船,有我行么?他不行。”

            大姐也劝道:“妹子,别想了,你不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你克死老二的时候,你就已经是罪人了,别觉得我们家对你不好,说实在的,你受的委屈、做的活儿多了才能赎罪,你别觉得现在好像羞辱了你,伤了你。实际,你过去他家,你就解脱了,日子重新开始,你怕啥,妹子,你说这嫁人屈了你了吗?其实你现在同劳改犯没区别,劳改犯怎么赎罪你就怎么脱身。可你和劳改犯还有区别,你有自由身啊。妹子,想那么多干嘛,回家把活干了,第二天咱们就走……”

            毒药被暖水浸泡,却也还是有毒的。

            祥林嫂不明白,温暖的毒药撒在她惶恐的心尖,却有一丝暖流。他们不对,却很真实。毒药也是药,救不得命,却使得慰藉。

            她哭的委屈,需要倾诉。

        上述部分是改写的第一集,准备采用连载的形式继续更新,时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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