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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杂谈

深夜杂谈

作者: 和咏春 | 来源:发表于2022-10-19 22:27 被阅读0次

      生活中,我最恨狗这种动物。

      记得那是我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放牧归来的路上,看见一条伸着长长的嘴巴的可怜兮兮的狗在路边向我摇尾乞怜。我顿生恻隐之心,便将它带回家饲养。家人都很反对,最强烈的要数母亲,说是家里那么多嘴吃饭已经够她辛苦的了,还带条狗,不是更累吗?不过,反对归反对,最终我还是把那条狗留下了。

      我学着书里描述的样子给狗洗澡、梳毛,一番打扮以后,按哥哥的话说着实“顺眼了不少”。以后,我每每赶着家里那头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黄牛出门的时候,那狗也顺理成章地跟着我屁颠屁颠地出来了。晌午我有时会沉迷于一些自认为已经很懂了的武侠片段,无暇顾及老牛的去处;这时,也会偶尔听到那狗狂吠几声。我心想,这狗啊,还不赖,是条好狗!

      那时,乡下还没有通电,夜晚黑得非常,家里也没有手电筒之类的照明工具,走夜路时难免会有些胆颤。可是我又偏偏喜欢每晚都上外公那儿去认字——说是认字,其实是为了听故事,因为从外公嘴里讲出来的那些绿林好汉的故事,确实是太精彩了。这下好了,有了这狗的陪伴,当我听够了故事,睡意上来准备回家时,再也不需要担心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了。

      按理说我跟那狗已经算是好朋友了,我上哪儿它上哪儿,我有什么吃的也多少会给它分一点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一天它会突然反咬我一口,以至于从那以后只要看见狗这种东西,就有踹它一脚的冲动。

      事情还得从那天傍晚我骑在牛背上吹着口哨回来的时候说起。

      我骑在牛背上,狗引着牛儿一路往村子的方向走。当快要进村时,不知是从哪儿窜出来一老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老头叼着烟斗,口水顺着烟嘴儿滴答滴答往下流,一头肮脏不堪的白发形如家里遭了贼似的凌乱。他瞪着几乎失去了光泽的眼跟我说那狗是他的,由不得我辩解一二就攥住狗的脖子拎走了,留下风中独自唏嘘的我。

      平静下来后,我心想,不就是一条狗吗?老子不要了。

      可是,巧就巧在几个月后我又看见了那条狗。它胖了很多,不过脖子上被拴了一条铁链,铁链固定在一个木桩上。我心想,既然都是老朋友了,一走了之也太不近人情,于是我就想上前跟它打个招呼。没想到我的双臂都还来不及打开,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疼得我啊,差点就没昏死过去!

        还好,村里有个医术不错的郎中给开了几副良药,手臂才得以治愈。不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对狗有过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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