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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年七月十一,离声渐落,余悲情稍怯。时春草夏河,艳阳炙热之际,余持大红喜谏,携父母来此,忐忑之余,亦显欣喜。 至舍,见舍友皆通达知礼,文辞甚恭,心甚慰,不出两日,遂成一片。翌日,父母又至,携来棉絮床帐等琐碎之物。家父体型高大,屈居余床下,以手镊卷丝,弯钩成状,帐挂其上,是以起遮光驱蚊之效。事毕,父手皆红,伤口几处,余眼眶遂湿。须臾,父母待行,临耳叮嘱,言之凿凿,目光甚切。余哽咽,言语不能,遂一一应承,笑别,转面恸哭,幸有舍友同行,语之慰言,稍宽。余今十八有余,父母渐老,言之沧沧,忆往昔年少轻狂,心浮气躁,多与之争执,想来不禁捶心顿足,甚戚。而后心定,不优待学业,日后何以赡养双亲。故不敢有丝毫懈怠,恐负他人。
三日有余,军训遂始。骄阳常在,阴雨不来。已而教官至,踏步凿地,飒飒而来,音起,肃齐。初,四肢僵劲不能动,犹膝盖两侧,颇似灌铅。然军姿庄严,不可丝毫轻慢,遂切齿而立,绝不言弃。翌日,渐觉有军人之姿,齐步矫健,正步踢踏,始觉新奇而争先仿之。待时辰至,腿脚酸痛不可言其状,悔。后渐知教官之严,训练孰与轻重,不可有误。望其飒爽之姿,刚正之态,遂正气萦身。军训十一日遂毕,余肤黑之切切,惨痛无比,脖颈一带惊现界痕,黑白分明,心痛之,呜呼哀哉!
新课伊始,觉大学之氛围始然。讲学之道,各自修行;堂下之余,任尔自去。然人各有别,每事无同,初无端倪,四年后分晓自见。余嗜写作,其心甚笃。高中时期尝彰文于校,于千人前诵,初怯,后自音起。此后多次彰文,或于校报,或于公告,遂与文字结缘,再难改戒。初心使然,余怀满腔情而入记者团之文刊部,自此有归家之感。共事者皆纯良之友,仁爱之师,余立侍前辈左右,闻其箴言,有如沐春风之感。团业渐忙,始察充实。余尝立誓,前生虚度不论,惟此四年,不可浑噩度日,虚纵人生。颇似幡然醒悟之僧,尝佛法,静心而渡。几日大型活动至,余有幸入其中,出力几分。虽伤神劳力,饥肠辘辘,犹觉甘甜之味。望校友皆踊跃而来,心甚慰,间歇稍加指点,自有乐趣。犹记最深,工作牌立于胸前,胜过千言万语,甘愿金戈铁马。
最喜无课时,舍友二三人,闲踱校内。图书馆庄重雅言,闻者无声,在者皆凝神细气,不敢稍扰他人。书香满室,忘乎所以。尝手一本古册,细读之,不甚详解。今反复咀嚼,顿悟,乃知大学之气,在于人。正如少年强则国强,川理少年,岂可小觑?快哉。
今有感,提笔聊记二三,皆洋洒之言,情仇快意。高考失利之情之景,犹在眼前,不可尽忘。然循古人之迹,旷达明礼,又有何不可。世事无常,非人力可篡。如今余入川理,何尝非天意使然,既来之,便安之,天下之大,亦可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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