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文学院,读的书多了,时间也多了,便总想干些以前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做的事,譬如写作。记得幼年还不会识字的时候,便和大院里面的小朋友们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画一些没有意义的符号。我们把它当做一种游戏,一种竞争的游戏。获胜的标准是这个符号是否美观。当时由于没有字体正确与否的观念,所以只要美观,我们便把它当做一个称心如意的“字“。现下想想,如果当时胡乱的几笔能够留存下来,或许现在能发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那还不算写作,不过是随意的画一画,在当时那个懵懂的年纪,这也无非是消磨时光的一种手段。如白纸的大脑操纵这稚嫩的小手,拿着和自己不相符的笔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纸上,随手勾勒出来的图形罢了,或许连图形都算不上,只能称之为“线条“。
这线条在我的脑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延伸,直到现在,它终于织成迷网,冲破皮与骨的阻碍,落在了手上,落在了键盘上,落在了屏幕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进入大学一个学期零一个月的时候呢?究其原因,可能是,人闲了,便想得多了。想得多了,却无处可诉说,那只能付诸白纸了。
近来甚感孤独,以至于觉得自己心胸狭隘的毛病日渐严重了。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们,总觉得不大顺眼。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白绫遮住了,外界美的阳光与我的双眼隔离了。就在不久之前,我还认为我是一个“兼爱“的人,或是一个博爱的人。我不觉得自己对某种人存在偏见。当别人因为某些人的行为啧啧议论时,我却想他会不会也是有难言的苦衷。但矛盾就在于,我对被批判者产生同情,却对身边的同伴抱有鄙夷。同情,看我用的词汇,无意之间我承认了自己其实对他们是同情,或许我一直都是自命清高,姿态从来被自己捧着。或许就是这种自己凌驾他人之上的错觉,让我对身边的人总是无法心平气和的看待。我对远离我的事情关注却不评论,因为总觉得自己作为旁观者,根本无法揣摩当事人的心态,那又怎会有资格去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呢?该说是不关注国事,还是我太自私,不愿将多余的一丝精力分给别人。可人往往是矛盾的,我自认不对别人品头论足,却同时干着背道而驰的事情。我将目光、将评论都投注到了我身边的人--以至于我用一种批判,甚至恶毒的眼光检验他人。过于急躁的人我看不起,过于懒散的人我看不起,可当急躁的人慢下来,当懒散的人有一天突然努力了,我自己却慌了?为什么?压力、不甘与危机感。我过于好强,好强的同时又夹杂着懒惰,当行动永远跟不上思想的时候,我便不知所措了。怎么办,只能做。
话说回来,我写下这篇文章,是因为这话我竟无处可说,憋在心里又恐郁结,只能找个途径宣泄一番。我不善用笔写字,便只能用这种方法向一方屏幕倒了这数行无用且酸涩的苦水。孤独,又提到了孤独。在一个晚上,坐在床上,突然就想到了高中同学--quiet。我想,如果她能和我在一个学校多好,可以一起跑步,一起聊天。可现实毕竟不如人意。如今,身边之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有共同语言的人我也真的懒得费口舌,便愈发的把自己锁起来了。如今所干之事也是很少和别人交流。跑步、背书,甚至去教室的路上,我都想一个人静静的走。难道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当身边的人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时,便倍感焦虑,厌烦,乃至想舍弃。可舍弃往往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想要舍,另一方他全然不知你又能怎么办?又或者,两房都有离意,却没有合适的契机去挑明,那又该怎么办?无解,交给时间。若说撕破脸皮,未来还想不想混了?怎么办,只能忍。
一些事情,现下真的无解,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突然有了令人满意的解决办法,真的无法得知。那便抱着美好的希望,于现实的泥泞与肮脏中活着吧。
鉴于我不会对离我尚远的事有所评论,那么注定我的文章格局不会多大。充其量也就是我身边的一些琐事,一些烦心事,或许偶尔会有那么几件令人振奋的事。或许当哪天我心胸开阔了,眼界明朗了,我的文章格局也就大了。现下,可能最大的格局也就是写个读后感之类的吧。
一直以为文章我从来就写不长,没想到今天一下就制造了无主题,无思想,无内容却比较长的三无产品。但好在文章的长度证明了我并不是一个写不出来什么东西的人。还算有所收获。
ps.今天记住的几句话:
当一个人不能分辨善恶,却又有才能的时候,他往往会犯更大的错误。
世界上存在着庸俗的大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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