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有钱了，你最想买什么

“假如你有钱了，你最想买什么？”一个同事问我。

我沉思了一会，好像没有这种“特别想买”。没有能力的时候，所有奢侈的购买欲望都不是特别强烈。

他说，他曾经有一个半愿望。我以为是“一个半”愿望，他其实说的是一个“半愿望”。

他曾想，如果有一天他“有钱”了，他要分一半给李阳。

我看过李阳的两个动画短片，也是他分享的。一个叫《坏未来》，他觉得特别好，但我没啥深刻的印象。另一个讲的是差时症，每句台词都特别耐人寻味，但我只记住了那最普通的一句，“时间汹涌地流逝”，还有李阳沧桑中略带痞味的声音。

“人们说，如果给他四千万，他就能作出让世界震惊的东西。”

这便是他那“半愿望”的来源。

他还想在萧红最潦倒的时候帮她一把。前两天刚看过《黄金时代》，这样的女人，一生就是一种味道，可以反复寻味。我倒是希望，萧红潦倒的时候，他是真的有钱。

这样想来我也曾有过两个“半愿望”:如果有钱了，想买一台天文望远镜。白天，看见世界的尽头；晚上，仰望星空。

我经常趴在楼顶的栏杆上看着远处海面的年纪，没有人告诉我地球是圆的。大海的尽头灰蒙蒙的是树林，树林后面是太阳落下的地方。后来大致看过三篇关于寻找地平线的文章，欣慰地发现会犯傻的年纪傻的人真是傻得大同小异。于是，天文望远镜便只剩下了仰首极目的念想。

他想起了中学时代夏夜里躺着看星星心里默念巴金的《繁星》的情景。我自作聪明地加了“春水”，说是冰心的作品。其实，他说的真的是巴金的《繁星》⋯⋯

后来我逮到另一朋友问他同样的问题。他说没想过。

我说，“现在想吧。”

半天，他回了一句“买下北京城”。

我说，“北京有什么好？雾霾。”

那样子好像真的在讨论要不要买下一座城市。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睡的点，也就没有再拉着他继续神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