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8月7日,正值家乡蜜桃丰收时,大热天,回家一趟,隔天,也就是8月8日时呈现的一幕有关母亲生活劳作的情景,至今仍清晰且深刻地印在记忆中,最近这一帧短暂画面老是浮现在自己大脑中,时不时蹦出来,我越发细细回想,越是有一种内心被针扎的强烈感受,越是有种心疼父母而自己不能施以援手的自责与愧疚之感,越是有种想尽快改变自己现状,让自己早日足够强大起来,少让他们吃苦受累的冲动与愿望。这幅定格画面每浮现一次,自己就心生一次痛楚,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不已。
8号时,天气已持续炎热干旱好多天,还没任何降雨,山上的桃子正是生长之时,急需大量水分的滋养,吃过午饭,父母亲便忙前忙后,铺水管,调试水泵,挖土堵边沿,准备好各项工作之后,便开始进行灌溉,劳心费神,各种劳作,持续将近两个小时才完工。收工下山时,母亲顺便割了一大捆,近40多斤的草料,用以喂家里那些不停乱叫的山羊。
因为家乡这边收购桃子的商贩都是定时定点,而且时间都很早,果农一般都是提前一天去拿好一定数量的桃箱,当天下午就预先采摘完桃子,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就起床开始给桃子分级装箱、称重冲洗、装在三轮车上,运到指定地点,等待收购。因此,山上的灌溉一忙完,父亲立刻就去了山脚下河边的桃园,采摘第二天予以售卖的桃子。父亲一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母亲回家放下草料,也打算去河边帮忙,在一旁忙其他事情的我看着母亲刚刚放下背上草料时,累的大口喘气的样子,满头豆粒大小的汗珠子,被汗水浸湿的上衣,有些沉重不利落的步伐,我深知母亲此时极为劳累不堪,疲惫至极,何况她腿脚不好,还有腰椎间盘突出的老毛病,这些重活对她就是一种实打实的巨大折磨。8月初正是烈日炎炎的伏天,在这种天气下,什么都不做,光是静静的待着就大汗淋漓,热的难受,更别提烈日下艰苦劳作的父母亲了,天热流汗多,一下午又没来的及喝水,估计是母亲口渴太过厉害,碰巧家里没有现成的凉白开,所以接下来就发生了深刻烙印在自己意识中,久久不能挥去,经常在记忆中回放的画面:面对口渴难耐,又没凉茶的情况,管他是否健康,是否卫生,母亲二话没说,拿起舀子,直接从水缸里舀出半舀子凉水,张口一饮而尽,和我嘱咐一些事情后,顾不得休息下,就直奔山脚下河边的桃园,帮父亲采摘桃子去了。
时至今日,已过去三月有余,可每当回忆中上演这熟悉的一幕时,自己的良知就受到一阵阵的谴责和戳痛,同时也将自己拉入一连串的思考之中。小的方面,我为自己没有细心发现家中没有凉白开,而及时准备好充足的凉茶,以备随时饮用而深深自责,如果早点发现,早些准备,母亲就不至于直接喝生水。大的方面,我更为自己没有足够的能耐,去改善父母的生活现状,让他们尽可能少吃点苦而自责和懊恼。这还仅仅是我偶然回家时碰到的一幕,放眼整个卖桃子的时节,父母亲不知喝过多少生水,承受过多少连轴转劳作的艰辛,更不知多少次凌晨三四点就强忍困意,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捯饬桃子,更不知多久才能按时吃上一次热乎饭,睡一个不用过多烦恼的觉……
不知多少次,一想起这些似曾相识的往事,我就会陷入无边无际的沉思与苦恼之中,不停地扪心自问,为什么会这样?或许自己的层次不够深,格局不够大,阅历不够丰富,知识太浅薄,无法得出一个足够深刻、足够正确的答案,唯一一个直白世俗且让自己信服的解释就是一个字:钱。是的,为了现实的生存,更为了高一个台阶的生活,更为了我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和那些捉摸不定的将来,貌似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它的支撑,关于“钱”,这又是一个只言片语和一时半会难以详细阐释的沉重话题,不想多言,好在及时醒悟。
就这样收尾吧,慢慢思考下下去,原貌呈现自己的心路历程,这篇自言自语的文章将会突破万字,有些感悟只适合自己知道,不易将其散布在阳光下,将其深深埋在心底反而是最好的归宿,何况再次细细剖析它的来龙去脉只会加深烦恼,何必呢!
认清现实,摆好姿态,定好规划,踏实努力,默默前行吧,即使不能成功,那也起无怨无悔了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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