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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是缘分的延续,还是噩梦的开端

不期而遇是缘分的延续,还是噩梦的开端

作者: 小水怪ah | 来源:发表于2020-12-02 14:43 被阅读0次

我以为我和王晨的缘分是走到了尽头了,我却在第二年夏天的时候在公司里再次碰到了他。

那天我正在公司楼下的士多店买水,回来的路上正准备上电梯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久不见。”

我便转身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身穿黑色的短袖和一件深蓝的短裤,手上拿着一张表格,像是正在办理什么事情。他那鼓起的胸腹紧紧的包裹在他那件黑色短袖下显得格外的强壮。脖子上油滋滋的像是在和这个炙热的夏天较量后的代价。额头上冒着的汗水将落未落和那油光满面的脸蛋尽显夏日的凶狠。

我吃惊地看着他说:

“好久不见,王晨。”

时间和空气在那一瞬间定格了好几秒,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周围安静的仿佛只剩下我和他。

我有点不知所措,一下子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看他也是双手无处安放的样子。于是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最近还好吗?”

然后又是异口同声的说:

“你先说。”

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挺好的,你呢?”

他低下头若有所思的说:“我,我还行。”

我看他支支吾吾又强装自信的样子,看起来好像过得不怎么好。我将手中的水递给他说:

“看你满头大汗的,来喝点水吧。”

然后紧接着我又说:

“你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说谎,你都把不开心写在了脸上还说自己过得还行。”

他腼腆地笑了起来,两个酒窝在他那憨厚的神情下若影若现,那一瞬间他是“阳光可爱憨厚”的代言人。这一笑埋在我内心深处的回忆慢慢的苏醒了。他叹了一口气说:

“唉,还是你懂我。”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是呀,也只有认真关注过的人才会懂对方的言行举止啊”我问: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生意怎么样了?”

他拿起手上的单子说:“这家公司在我们厂里拿的货,我今天来结款呢。”

我调侃的说:

“王老板混得不错啊,到处要债。”

他说:“别幽默了,我现在过得像是一滩烂泥,天天吃泡面呢,还要债。”

我下意识的将手伸过去拍了拍他的肚子说:

“吃泡面还那么大。”

他说:“我是一个快饿死的胖子,一言难尽啊,下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晚饭我慢慢和你说我遇到的倒霉事。”

我看了看手表:“行,马上就下班了,我上去混一下就下来。”

他说:“好。”

我交代完了工作,就提前下班了,到楼下时我看到他低下头在门前的台阶下来回的走动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令我又是心疼又是好奇。我心里那熟悉的在开始鬼鬼作祟。

我跑向他说:“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啊?”

他说:“要不然呢?”

我说:“好好,那现在出发吧,我们坐地铁还是?”

他指了指前面的电动车,说:

“今年因为厂和店来回跑就自己买了一辆小电驴,这里离我的店里近我就骑车来了。我带你吧。”

随后他便把电动车从一堆电动车里面推了出来,他坐了上去对我挥挥手说:“快来。”

看到王晨对我好像心里也没什么芥蒂,看上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往事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都浮现了出来,在那瞬间我觉得是不是我自己戏真的是多。于是我装作毫不在意地坐到了他的后面。

广州的夏天贼热,热到感觉下一秒就要融化。我乖乖地坐在他电瓶车的后座上,这一次我没有触碰他身体的一丝一毫。而是将手扶在他驾驶位的后座上,我没有多想不敢多想。夏天对于身宽体胖的人来说是一场考验。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的不仅仅是一阵热浪,还有他身上的汗水蒸干的气息,我微微憋气抬头看向他的后背。在他那宽厚的背上的黑色衣服里夹带了许多白色的粉状颗粒,看着是汗水被蒸发后留下的痕迹。一种心酸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真的太辛苦了。”我默默的心疼着他。

他把我带到了一家吃海鲜粥的店,下车的时候微笑的和我说:

“到了,这家店的空调超级凉快。”

我从车上跳了下来说:

“只要是王老板请客,哪里都凉快。”

他说:“冲冲冲。”

随后他就很快的跑进去了,他找来到最角落的挨着空调的位置然后招呼我过去坐下来,我坐下来了后他就端起桌子上的茶具给我沏茶。

他一边沏茶一边嘴里喃喃说:

“木木啊,我好惨,我现在都快吃不起饭了。”

我问他:“你怎么了?慢慢说。”

他把倒满茶水的杯子端到我面前说:

“我今年不是生意刚刚起步吗?今年整个市场生意惨淡,我的店就更没什么机会,前阵子有一个客户在我这订了几十万的货,但是他要的交货期很短,我根本来不及做那么多,过了几天有一个工厂的推销员来我家店里推销,这个人推销的动作和那个客户要的一模一样,我就和他聊了几句,价格还可以。我以为我翻身的时候来了,我那几天睡觉都笑出声来”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接着说:

“我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倒卖的念头,我如果去这厂家批发然后发货给客户我轻松赚好几万,于是我就联系了那个客户让他付了我3万的定金,我又去厂家定了25万的货。”

我打断他说:

“听起来很美好,这种好事你不怕有诈啊?”

他叹了一口气,说:

“一开始我也怕,我就去两家实地考察,他们都是大工厂。我过去看到那么大的规模心里也踏实。我回家思考了半天决定做这才打电话要的定金。”

这时候服务员把粥送上来了,他为我打了一大碗,几乎把粥里的螃蟹都捞给了我。然后自己也打了一碗,继续说:

“还真被你说中了,我借钱凑了25万工厂很快的把货交到了我的手里,我也很快的把货发出去,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客户突然不要货了,发过去的都退了回来,沟通也没办法,说什么也不要,定金也不要。我想把这批货退给厂家,厂家不收,我这时候意识到我中计了,前后亏了22万。于是这批货现在就压我仓库了。挤得满满的。”

我说:“那你报警了吗。”

他苦笑道:“我也想过报警,可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家也付了押金,仔细一想程序上都没什么错。”

他又说:“我现在背着债也不敢和家里人说这件事,说了只会让他们担心,我还会被骂的很惨,所以我现在真的好穷。”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你真的太难了。”

这个时候他抬头看着我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问:“你怎么了?”

他说:“我想求你一件事,但是还是算了吧。”

我说:“没事,你说吧,我能帮你肯定帮你啊,咱俩谁和谁?”

他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说:“我后天要交房租了,可以借我3000块钱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这都是小事,没问题啊。”

他的神情瞬间晴朗了起来。说:

“木木,你真是及时雨啊。”

我故作淡定地埋着头吃着粥,其实心里面激情澎湃,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心动,我曾经那些为他死去的细胞在心底慢慢地复活,被他需要的感觉像是一种成就感,一种自豪感。我感觉自己存在他的世界里也是非同寻常的。我想,我大概是旧情复燃了。

锅里的粥一点点的在变少,要看快要到底了,我起身和他说:

“这里有洗手间吗,我要去个洗手间。”

他举起手在半空中指了指说:“快去快回啊。”

然后我就离开了位置,走到了前台掏出手机把今晚的饭钱付掉了。然后走到洗手间洗了一个手回来。

他看我回来了,一脸期待的说:“你怎么那么久?”

我甩甩手说:“我膀胱比较大。”

说完我便坐了下来。看到我的碗里盛满了螃蟹腿,鲍鱼,什么的,我抬头看向他,他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冬季,身上每个细胞都温暖十分。我笑着说:

“你就不怕我重新喜欢你?”

他说:“你很聪明,你不会的。我只是想感谢你。”

我说:“王晨,你变了,你变得好肉麻。”

他的脸变得突然红了起来提高嗓门说:“爸爸感激一下你,你别想歪。”

我笑了起来,说:“你真的是喜怒无常。哈哈哈。”

很快地,吃饱喝足后,他说:“你等下我,我先去把单买了。”

然后拿起账单向前台走去,过了一会他回来了坐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大腿上抚摸了几下,说:

“你怎么买过了啊,说好是我请你啊。”沉默了一会他又说:

“还是你懂我啊。”

我发现王晨有点变了,行为举止都有点社会化了,有点像个社会人了。

我马上转移话题说:“这空调吹的我好冷啊,我们快走吧。”

夏天的晚上果然是热,一离开空调浑身就有种随时会蒸发掉的感觉,路上人来人往,有结伴的,形只影单的,也有匆匆忙忙奔走的。生活大概就是如此,有的人把汗水留给了白天,在夜晚留住了欢笑,有的人夜晚还在为理想拼搏着,王晨属于后者。

他指了指前面哭说:“我不送你了,地铁站就在那里走两步就到了,我要快点回去工厂做事,改天找你玩。钱记得打我支付宝嗯。”

我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他骑着小电驴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没有失落,只是觉得有点遗憾,为他努力的生活遗憾,为自己曾经的私欲遗憾。我停下脚步拿起手机打开支付宝,对着自己的余额发呆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给他打了2万块钱。我编辑了一条表示加油鼓励的短信然后又删除了,最后只发送了两个字。

“加油。”

王晨很快就回复我了,他说:

“谢谢你啊木木,我们加回来吧。”

我打开微信接受了他的好友请求,于是收到他的信息

“木木,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我会尽快还你钱,谢谢你。”

我简单的回复:“不用客气,等你有钱了再还吧,你挺不容易的,加油!”

然后我打开了他的朋友圈看到他那永不更新的朋友圈就在几分钟前更新了“感恩有你。”的这么一条。

仅仅四个字,我反反复复的看了无数遍,那些曾经在夜里拉扯我的魑魅魍魉一下子全部出来掐住了我的脖子,令我恍恍惚惚。曾经的那些已经结疤的伤口裂开来仿佛在冒着新鲜的血液。这种感觉不是心动,也不像是心疼,是一种想奔向他,和他同甘共苦的冲动。

地铁一路颠簸,往家的轨迹行驶着,在那拥挤的人潮里,我想多少人和王晨一样在努力生活着,多少人背后还有个人在默默等着支持着。那晚我感觉地铁的风吹过来是一丝丝的冷,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冒起来了,我不由自主地脑补了王晨把外套往我身上披的场景。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你在就好了。”

那种熟悉的“有你真好”的安全感一点点地在复活。在回家的路上,走在那条曾经他送我回家的小路上,眼前浮现出了我不顾后果的冲上去吻他的画面,还有他那挥挥手的再见,和很多我胆怯、勇气十足、冲动的内心独白。那一刻我确定自己是旧情复燃了。那天晚上睡觉我没有睡不着,我感觉自己对这种事好像变得不那么期待了,没有之前那种脸红心乱跳的感觉,也没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那时候我认为留住比得到更加重要。能有那么美妙的不期而遇。可能这就是是缘分,我还是默默陪伴把。

大约过了三四天。

那天早上,“铃铃铃~”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把正在睡懒觉的我给叫醒了,我半睡半醒的接过电话。上面传来了王晨的声音,他说:

"木木,木木,今天我休息,你有没有空,我家附近开了一家很好吃的小龙虾,晚上来吗,我请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喜悦,我在电话这头没精打采地说:

"你神经啊,我还在睡觉呢,你就把我吵醒了。"

他说:"都快11点了还不起来,一直在被窝里有什么意思,孵蛋吗?年轻人不能宅,爸爸现在就去找你。"

我说:"你来干嘛,是不是要当沙袋来陪练。"

他的语气和内容慢慢从原先的客气变的“严词厉色”起来,说:

"好久没揍你了,我要过去给你按摩按摩。"

我听完后,说:"那你买保险了吧?买了你就来。"

一切仿佛在这瞬间都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这种说话方式有种家的感觉,让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抛之脑后,灵魂有了一个归属。

挂了电话,我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洗头,吹头,洗脸,刷牙,打扫卫生这些事情手忙脚乱的在仓促的时间里完成了。这是他第一次来我家,我是十分期待的。一切准备好了以后,我买了两瓶矿泉水就在曾经他送我回家的地点等他。

慢慢地,一个身影从远处逐渐深入到我的视线里,他步履如飞,气吞山河。看到我后,远远的发出了一阵洪亮的声音:

"木木,我来啦。"

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那魁梧如牛的身上全是汗,而在他那和谐的五官里流露着的笑容令我神往。见到我之后的神情逐渐变得兴奋起来。

他说:“这天气真热啊,我刚刚洗的澡白洗了。”

我递过去一瓶水说:"你减减肥就不会那么怕热了,死胖子。"

他喝了一口水说:“爱管闲事,死矮子。”

我说:“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我也快热死了。”

然后我把他带到了我家,这一路我都很兴奋。因为他第一次来我家,也可能因为我喜欢他。

他到了我家就把上衣脱掉了,胸部的赘肉在他不断煽动的手掌带动下微微抖动着,圆滚滚的肚子上略显潦草,肚脐眼像一个漩涡吸附着周围的毛发。胳膊和脖子的肤色黝黑,和其他部位有了明显的色差,在他的身旁我显得很渺小。面对他那油腻的身体,我居然有一点点的心动,脑袋里还会浮想联翩。

我试探伸手拍了拍他的肚子说:

“王晨,你这是穿衣有肉,脱衣更肉啊,你好胖啊。”

他举起手臂,做出了选美的那种动作说:

“来来,见识见识我的肌肉多发达。”

我伸手过去触摸他的胳膊,说:“卧槽,还真有点东西,这么硬,这是铁块吗?”

他说道:“现在怕了还来得及。”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可你没有腹肌。”

他说:“不是没有,是看不到,看不到我也很厉害,让你感受我的腹肌”

说着就冲着我过来把我按倒在沙发上,然后我被压倒在他那庞大的身躯下。他的肚子很软,也很重,我感觉就像是一个很重很重的被子盖在了身上。这是迄今为止我和他最亲近的肢体接触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可以说是上瘾。我故作冷静故作不心动的样子在他那热乎乎的身躯下难以抑制。我马上推开他说:

“你有病啊?身上那么臭还压我身上。”

他闻了闻自己的肩膀说:

“哪里臭了,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呢。”

然后又心虚的说:“好吧,是有点味。”

我问:“要不你洗个澡吧。”

他笑着说:“算了算了,待会出门又要出汗的。”

我说:“那等太阳不那么晒了我们再出门吧。”

……

渐渐地太阳为傍晚拉开了帷幕,我们慢慢地向那家店出发。

在路上王晨和我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他说:

“木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不会有人对我那么好了。”

他若有所思,接着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我问他:“你为什么突然那么肉麻说这些?”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感觉你总想着揩油我。”

那一刻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我有那么明显吗”我在心里默默的说。我假装淡定地对他说:

“你想多了,王晨,我早就脱胎换骨了,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那些就是朋友间的玩笑,你放心我不会再陷在那个坑里面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还是那句话,不要越界,其他我都不介意。”

他甩了一把头上的汗又说:“因为这个你再把我删了我会很难过的。”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啦,我有分寸的。”

他轻轻往我胸口打了一拳说:“你果然是爸爸的好猪崽。”

我说:“你这个死胖子,严肃起来吓死我了。”

他说:“死矮子。”

我说:“死胖子。”

他说:“死矮子。”

……

我们就这样打闹着,慢慢淹没在夏夜里。在路上我想了很多,我知道王晨他是不想失去我才和我说这些,但是我隐约的又感觉他是在试探我。那些不成气候的念头在心里慢慢的升起然后悬挂在角落里。我心想:“也许,我想多了。”这些想法在那一晚城市的红灯酒绿下隐藏得很好。

终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还是和之前一样,他一进门就先找空调最眷顾的位置,他来到了角落里就招呼我过来坐下,他指了指眼前的座位,露出开心的神情说:

“木木,这里最凉快,你坐这里。”

我赶紧的拒绝说:“不不不,还是你坐你坐。你那么胖还和我客气啥呢,这明显是你专用的。”

他说:“爸爸叫你坐你就坐,现在都不听话了?”

我盛情难却,说道:“行,你请客你说了算。”

然后我就按那个位置坐了下来。这家店是一家新开的店,规模挺大的,专门做小龙虾,现在还早,夜宵时间还没到,用餐的人比较少,上菜的速度就很快,我们刚刚点的三斤麻辣小龙虾,又点了几个烤羊排。一眨眼的功夫就送了上来。我们带起了一次性手套就开动了。

养成的拿起一只虾对我说:

“他家的虾贼好吃,个头大,还很香。”

然后他把手里的虾剥了干净往我的碗里放。

这一幕似曾相识,我突然意识到王晨似乎什么东西都要把好的留给我,他对我真的很用心。我在心里默默感动着。

我说:“你自己不吃啊就剥给我吃。”

他笑着说:“第一只虾当然要给爸爸的好儿郎吃。”

我拿起碗里虾一口放到了嘴里说:

“真的很好吃,你再给我多剥几只吧。”

他的脸突然暗了起来,说:

“你这个人就是对你好一点你就要和我皮,就非要我揍你才行。”

你说:“你揍我也治不好我,我就是这样你还不了解啊。”

他很轻很轻的说:“这样挺好的。”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蚊子从眼前飞过般,那一秒我觉得我的血液在身体里突然沸腾了起来,我想“王晨可能对我也有另一种感情”可以转眼我又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了。我甩了甩头说:

“你真让人捉摸不透,你还是打我我比较适应一点。”

他说了一句“傻逼。”

这个时候,王晨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下手套接过电话,通话的时间不长,我大概听出来有两个人要过来吃饭。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说:

“木木啊,我有两个朋友找我吃饭,他们是老板,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让他们到这里来一起吃,你介意吗?”

我说:“没事,我不介意,正好还可以多见识见识。”

过了一会来了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又过了一会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还有小龙虾,烧烤。这个饭局就渐渐地变成了他们的酒局,我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默默的吃着东西,从他们的对话言语可以看出王晨平时经常和别人喝酒,喝的还多,我瞬间觉得王晨生活不易,很明显不是一个年纪段的人,稍有代沟的两类人,要经常聚在一起喝酒。

这个时候我心里又有了另外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看着王晨感觉他的身上是发光的,我开始仰慕他,觉得他努力上进,那一晚我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王晨。

夏天的天总是阴晴不定,时常的大暴雨让人寸步难行。临走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两个男子开着车走了,王晨对我说:

“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他就淋着雨往前方跑去。我站在这里一筹莫展更看不懂他什么意思,我大声向他呼唤:

“你去哪里,干嘛啊?”

对面传来:“马上回来。”

过了一会,王晨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个时候他手里拿着两把雨伞递向我一把说:

“亲戚家离这里就一点点远,我刚刚去借雨伞了,想不到吧?”

我的思绪开始变得非常混乱,磅礴的雨水仿佛一同把我的心也洗礼了,我感觉世界安静的就剩下我和他。看着他那自信又得意的神情,我真想过去亲他的脸一下。

于是我就一个箭步到了他的面前。我抬起手向他的脸伸了过去,然后猝不及防的在他的脸上捏了捏。

他得意的笑容渐渐消失,挥动着他那孔武有力的臂膀,将我的脑袋夹在他的臂弯里,并且嘴上絮絮叨叨:

“真的就不能对你好,你这个人就是要打。”

我挣扎着说:“早知道刚刚扇你了。”

他越来越用力,直到我认怂才停止。

终于我们在嬉闹下分开了,临别时我冲着他骂了一句:

“死胖子。”

他冲我吼了一声:“死矮子。”

然后我就上了公交车,找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外面的雨水拍打着窗户,路边的霓虹变得模糊。我倍感伤感。这个时候我掏出手机向王晨转了300块钱。

“滴~”手机响起,是王晨的消息,他问:

“这三百是什么意思?”

我回复:“今晚人多,帮你平摊一点。”

他说:“挺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我说:“好。”

那天晚上睡觉,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我和王晨已经在一起了,出门逛街,来到了一家超市里,我们决定为在一起100天纪念一下。一起挑选着新鲜的蔬菜。那个超市很大很大,人很多很多,就是感觉一分开就再难找到。王晨挥手示意我坐在购物车里,说:

“你快坐进去,我怕你走丢了,我会着急的。”

我说:“那多不好,都那么大个人了。”

他说:“周围人那么多总不能牵手吧?”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人突然往我们身上砸蔬和菜鸡蛋,还有一个人拿着棍子驱赶我们,王晨拉住我的手说“快跑。”然后就拉着我一直跑一直跑,后面那个人一直追一直追,直到我们双方都跑不动了停下来的时候我问那个人:

“你是谁??”

他说:“我是生活。”

随后就是一棍将王晨打到在地。

然后我就惊醒了,身上冒着冷汗,我对这个梦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神什么做这么奇怪的梦,是我对这段关系过于焦虑了吗?我拿起手机发了消息给王晨:

“王晨,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然后就躺下继续睡了。

醒来的时候王晨问我:“什么噩梦?”

我毫不在意的说:“梦到你死了。”

他回复:“你是不是不被打一下就浑身难受?”

我说:“对啊我身上好痒快来给我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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