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乔托：文艺复兴绘画之父

严伯钧

昨天我们讲完了文艺复兴的爷爷、爸爸和叔叔分别是但丁、彼得拉克和薄伽丘。

今天我带你了解文艺复兴的第一位艺术家——乔托。

乔托：文艺复兴绘画之父

1.乔托是文艺复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艺术家。之前几乎没有艺术家的概念，中世纪时期所有的作品都没有作者，画家都只是工匠，不能被称为艺术家。佛罗伦萨是因为乔托这样一个艺术家才开始感到自豪，整个社会对艺术家的追捧也是从乔托开始的。乔托的成名正是文艺复兴精神的另一种体现，即关注人本身。

2.乔托出生于1266年，只比但丁小一岁，是佛罗伦萨小乡村里农民的儿子。十岁时，乔托在家门前的石头上画画，佛罗伦萨大画家契马布耶路过时发现，乔托画的羊群栩栩如生，于是就收他为徒。乔托小时候也是个“熊孩子”，趁契马布耶不在，偷偷在师父未完成的画作上画了一只苍蝇，因为太逼真，契马布耶发现时竟以为是真的，怎么赶也赶不走。由此可见，乔托天赋傲人。

3.当时绘画的题材局限于宗教画，与中世纪一脉相承，所有的绘画都为宗教服务，乔托认为这些画缺乏艺术创新。正巧乔托所处的时代，圣方济各修道会如日中天，以人为本、“慈母”般的教义对他影响深远，乔托认为， 没有必要把所有的圣人都画的规程化，应该展现圣人更人性化的一面。

4.乔托最著名的画作叫《圣母哀悼基督》，描述的是基督从十字架上被解救下来，圣母非常悲伤。这幅画是一位放高利贷的商人，请乔托为自己的家族礼拜堂画的壁画。这幅画体现出乔托在艺术创作中，唤醒了缩短法，唤醒了阴影，唤醒了以真实为目标的造型艺术。人们可以通过人物面部的阴影与衣服上褶皱的阴影，发现古希腊通过观察的写实主义思想开始恢复。这是乔托在艺术创作中的“黄金一刻”。

5.如果说阴影褶皱的画法是乔托从师父技法中的继承，那么乔托的另一个“黄金时刻”，是他在绘画艺术中的首创，即画中人物眼睛注视方向的变化。和师父契马布耶的画对比，在同一题材下，乔托画中的人物目光都很自然，圣母、圣子周围的人物都望着他们，圣子则看着远方。而中世纪的绘画主要目的是教育民众，画中的所有人物都看着观众，而不是画中情境下应该注视的方向，是一种非常不自然的状态。乔托的画中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这就是自然、真实。

6.乔托对画中人物的表情刻画，都非常具有代入感。中世纪时期，“悲伤”是通过加两滴假惺惺的眼泪完成的，无法从人物的表情上看出悲哀的情绪，而乔托笔下的圣母和耶稣门徒的表情都充满了悲伤。这是乔托在绘画艺术上的另一个巨大进步，把神话中的人物还原成真实的人，如果去掉画中人物头上的光环，他所描绘的就是真实的人间的场景，体现出的强烈的人文主义精神与写实主义精神。

7.乔托在艺术上的贡献，还可以教会我们如何辨别一幅画属于中世纪还是文艺复兴。如果画中所有的人物不管在做什么，即使是背对着你时，面部还是朝向你，而且还直勾勾地瞪着你，那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幅中世纪时期的画；而乔托的《圣母哀悼基督》中，画面最前面的两个人物背对观众，面向耶稣，非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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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图2） （图3） （图4） （图5） （图6）

每日小贴士

乔托的湿壁画

乔托的《圣母哀悼基督》属于湿壁画，这种壁画的创作方法是在墙上抹一层湿的石灰浆，在未干之前，就要在上面作画。干了之后，颜料就会嵌在墙壁里，不容易掉色，非常稳固。

但是，湿壁画也存在问题，首先墙面是湿的，要画出花纹是很难的，无法精细操作；其次石灰浆干了之后，会有色差，对画家的技法是很大的考验；第三，石灰浆有水性成分，所以画家无法画出饱和度很高的颜色，因此大部分的湿壁画都很粉嫩，这并不是艺术家的审美选择，而是特殊材料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