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大庆受伤住院,心理和身体上都承受痛苦的时候,他不知道另一个人心里也是像油煎一样不好过,他就是张扬。
张扬做为刘大庆和王刚共同的朋友,他比较重情义,待人大度。刘大庆和王刚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时,没有逃过张扬的眼睛,他也能理解两个人的心情,但他不忍当年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情谊淡漠。就一直在中间做两人的粘合剂,实在没想到这一次两人之间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事。那天,他拼命地上前拉架,夹在中间也挨了几下。这些他都不计较,他着急的是以后这两人还能不能冰释前嫌,回到从前,作为他们的朋友,他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他去医院看过刘大庆以后,直接就去找王刚。
王刚的家他倒是常来,小洋楼四合院,装俢是近几年的潮流,看着简约又不失气派。不用说别人,张扬每一次来都是羡慕得流哈喇子,嘴里惊叹道:“我哩个哥呀,你这简直是别墅呀,兄弟这一辈子也没这能耐,以后我都不敢来了!”说得王刚心里像熨帖熨过一样舒服。不过,张扬说是说,却是一趟又一趟快把王刚家的门槛都踏平了。所以,对于这里他一点都不陌生。
“刚哥,我知道,你那天也不是故意的打庆哥的,怪他喝醉了,无理取闹。”张扬在刘大庆和王刚跟前都吃得开,也归功于张扬的能说会道,他很会察言观色,话说进别人的心窝里。今天也不例外,他坐到椅子上,先望了望在一旁看电视的王刚老婆玉凤,又仰着脸对王刚说道。
“哎呦呦,张扬,你也在场,他刘大庆要不是故意挑屑,你刚哥他也不会惹事。你看看他那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果然不出张扬所料,玉凤听见张扬的话,眼睛一挑扭身坐了过来,撩开王刚裤腿让张扬看。王刚的腿上明显有两块淤青,想是当时与刘大庆碰撞时所伤,但应该不重。
“哎呀,就是的。”张扬顺茬说道:“那家伙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嗯,也不能全怪他,那天也怪我有点急躁。”看张扬一个劲地说刘大庆的不是,又听说刘大庆住进了医院,王刚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说道。
“你刚哥这人皮肉贱,伤住碰住平时从来不当回事。”玉凤听王刚这样说,拿眼瞪了他一眼,又补了一句。玉凤个子不高,一双眼睛长得特别水汪汪的,扑闪两下,就好像会说话一样。人们常说,人长得好不好,全在一双眼睛,这玉凤就是这样,只看一双眼,就能看出里边的精明,更何况她的嘴特别尖锐,张扬知道,王刚在村里也是有名的妻管严。
“不怪刚哥,是他刘大庆过分,这我知道。不过,他要是不喝酒绝对不会那个样子,你说是不是?”张扬看王刚主动说出自己不对,心里有些高兴,听话音他觉得这一趟他没有白来。但看对于玉凤的态度,他还不敢肯定。
王刚嗯了一声。
“那刚哥,不管咋说,这一次刘大庆他受伤了,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咱哥仨是好兄弟,要不咱俩去医院看他一次,以后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谁也别再提。”绕了那么大弯子,张扬终于把此行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却用征求的目光看向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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