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老家院儿里的石榴落光了叶儿。光秃秃的丫枝上片叶不留······
想来这棵石榴也已20年了,犹记得那时二层小楼刚刚落成,院子里空荡荡的,楼梯旁的小花坛里堆砌的是杂物,我曾埋怨爸妈为什么不种上些花草装点一下,但爸妈因为事忙,无暇顾及。幸运的是,一个下午我在路边捡到一颗石榴树苗,带了回来,准备把他种下。我兴奋极了,忙着挖坑,忙着浇水,终于让花坛有了一颗小生命。爸爸回来看见,只说这苗子不好,结出来的也是孬果,又酸又小,不成器的。但我不服,果子不好吃,我也喜欢,总比没有强。
第二年,我的石榴树长大了不少,已是一棵真正的小树了,只是样子有些猥琐不那么亭亭玉立,但我仍喜欢它,它是院里唯一的绿色。暑去寒来,小树真的结过几次果子,正如爸爸所说,酸的无法入口。
爷爷看我对这石榴情有独钟,说过年开春给小树嫁接,让它结甜石榴。没想到立春后的不久爷爷真从外边带回来几根小木棍,给小树嫁接,我在生物课上学过嫁接,但我没亲眼见过。爷爷拿刀各砍了小树的几根枝子。然后在保留的枝干上纵切一刀,把削好的木棍插入,用绳子紧紧捆住,之后用塑料袋紧紧裹住,那模样像是给病人接骨包扎。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小树发芽,一天爷爷扯掉塑料袋,我竟神奇的发现接上去的木棍竟长出了新叶,而后越长越旺,太神奇了,这就是嫁接。
嫁接后的第二年,小树愈发粗壮了,五月里油亮的叶丛里开了深浅不一的花,火红的,橘红的,泛白的,美极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到了秋天枝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石榴。中秋节的晚上摘下来,竟足足有一麻袋那么多。
至于味道更是惊人,个头大的石榴,皮薄呈黄绿色,粒儿是白色透明的,甜似冰糖;个头稍小的石榴,皮厚呈红色,粒儿更是红的发亮,酸甜口。还有一种石榴外部看不出什么门道,里边的粒儿确是双色的,一半儿白,一半儿红。
······
一年年,石榴树越长越旺,果子越结越多,味道越来越多变,每一个味道都不尽相同。
每年结果期间,小树往往不堪重负,压得弯了腰,须得铁丝吊住房檐才可,家中来客必得惊叹这样满树的果子!
已过冬至,中秋节摘下的石榴还没吃完,留着慢慢吃,明年又是春芽,夏花,秋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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