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绿皮火车,从天空看,是不是如同漂流于山野间的一条绿箭……
什么时候你会感到人本身的渺小?当我们仰望星空的时候,静谧而深邃的天空,星星点点的闪耀时,当我们知道这微弱的光距离我们很遥远时候,我们发觉自己那么的渺小。
当在回家的路上,乘坐火车时,另外不远的轨道,疾驰而过一辆高铁列车。它穿越更远处连绵的群山与丘陵,在近处眼前的高树旁呼呼地闪过。车上的乘客,以及这飞驰的列车,如同一首人类栖居的诗歌,在自然的纸张上留下美丽而流畅的痕迹。
此时,大地如同心胸宽阔的母亲,把人类揽入自己的臂膀中。如果以人类文明的出现开始计算人类的年龄,我想工业革命时期,可以算是人类的青春期,她已最大的叛逆和破坏,挣脱着地球母亲的怀抱。可现实是,外太空中,没有哪个星球是这样的仁慈的。想到人的存在,深入到生命个体普遍的生命样态,你会在路上,遥望已走在远方的海德格尔。
天空阴沉,夕阳西下,在余光照耀下,空中的薄云以各种姿态呈现。我试图描述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它可能再自然不过了,到我确认我由此而产生了惊异,我要用语言描绘并记录下来。列车短暂的闲暇,静心时偶来的惊异,人总会在此时思考一些事情。
但我的思考,我的所见,却无法用语言准确的记录下来。假如视觉的图景是客观而单一的,然而我们用来描绘它的语言,却是贫瘠而不确定的。因为我很难想到,我却以为真的话语,在别人看来就一定准确。每个人,都对同样的景象,有着不同的语言表达。
此时你会发现,我们所有的一切社会,只要不是单一个体的存在,都会用语言进行交流。它是工具,是一套经过进化的呈体系的交流工具。而语言最核心的作用,就是表达。你所表达的,和通过你的表达别人所理解的,这个过程才是交流。所以语言先是表达,再是交流。
表达,从物理角度来看是超越时空的,从生命存在来看超越个体的。这种超越性,源自于它稳定的系统与结构。这一套我们使用的工具,却很难完备地描述事物,即我们所常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可言传,也就承认了语言表达的有效性,是否还意味着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并没有思考清楚,所以无法准确定型思考的模样,再附以语言去描述?
我们可以采用逻辑实证主义来论证语言问题,这时候经过严格哲学语言学训练的你,就会在攀登这座高峰时,会仰望到山顶的维特根斯坦。但是,这算是一种思维的愉悦吧,更多的时刻,我们都在被情感所左右。对不可意会的追问,按照战国时代名家的思路,就是一个逻辑性的拾级而上的曲径通幽路;按照道家庄子的思路,也可走一段条逍遥审美之旅。
对世界的态度,我们应该是审美的呢,还说探索论证的呢?也许没有什么正确答案吧。一个是略带禅意的顿悟式的个体内在的自我明晰,却略过语言的束缚,这样才更加明白“庄周梦蝶”;一个是将个人认知与周遭世界对立的认识探索过程,它势必要使用语言或者其他符号进行思路的呈现。
……
下车了,纷繁的城市,霓虹、人群、车流、人群,还有想尽办法赚取注意力的广告,都在分散人们稀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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