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上楼看的时候,姗姗在床上躺着,眼睛盯着窗外。国栋看看没事。又下楼来了。
婉莹一边刷着碗,一边焦急地思索着:姗姗的病症怎么办?去哪里看?
正忧虑着,国栋下来说:“我看没事的。姗姗就在床上躺着呢,可能是出去这几天累的吧。休息休息就好了。”
婉莹把锅碗瓢盆都洗了,在围裙上抹拉一下手,解下围裙,瞪了一眼国栋,嗔怪道:“你懂啥?就知道整日里抱着你的电脑整理文件。孩子的事你操过几回心?”婉莹的话怼的国栋没啥说。
国栋又按照一往的习惯,出去散步去了。干了一天的活,婉莹不但身累,心也累。简单洗漱一下,就上楼休息了。
当婉莹进到屋里时。姗姗躺在床上闭着眼。婉莹轻轻地问:“姗姗,睡这了吗?”
“睡着了。”姗姗依旧闭着眼。
“那你睡觉咋不脱衣服呢?”婉莹看着姗姗白天穿的衣服还在身上。
“嗯,我歇一会儿。”姗姗说话吞吞吐吐。
婉莹以为姗姗累了,歇一会儿,就歇一会儿吧,不能催促她,她心情太烦。免得又惹她不耐烦了。
上了一天的班,婉莹也有点累了。躺下身子想睡,可怎么也睡不着。闭眼就是噩梦一样的画面。婉莹翻翻身,睁开眼睛看看,姗姗坐在床上。从窗外透过的月光可以看见,姗姗依然没有脱衣服。
疲乏的婉莹又翻了一个身,闭眼,还是睡不着。
当婉莹迷迷瞪瞪想要睡着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个女子从外面飘进来。吓得婉莹忽地睁开眼睛,坐起来,从黑影里扭头看看另一张床上的女儿。姗姗还在。
不知怎地,这天晚上,婉莹怎么也睡不着。可女儿姗姗乖乖地在床上躺着呀!自己这是怎么啦?
无论婉莹多么疲乏,就是睡不着觉。婉莹的眼睛酸涩肿胀。等到天快亮时。听到隔壁的国栋起床下楼了。也不知道国栋昨晚睡得怎样了?婉莹不想动。
姗姗突然坐起来,婉莹关心地问:“姗姗,你起来了。”
“嗯,嗯。”姗姗应着声,可脸却依然望着窗外。婉莹柔声说:“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还可以。”
“姗姗,看着妈妈,你咋不看着妈呢?”婉莹奇怪。
“妈,你说,人的生命重要,还是金钱重要?”姗姗依然看着窗外。
“当然是生命重要啊。傻孩子。”婉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答女儿的问话。又随口说:“我下去了,估计你爸已经把饭做好了。你也赶紧下楼吃饭。”
婉莹做事干净利落。穿衣也是快动作。姗姗就不同,她遗传了国栋的基因,做事磨蹭。不过,做出来的活精致入微。婉莹快活,做出来的活粗糙一些。国栋总是说婉莹是:快老婆没好货。婉莹也总是怼国栋:“就你们的墨迹劲。妇女们都像你们,每天厨房门都别想出来了。”
婉莹来到一楼,国栋已经简单吃过饭上班去了。婉莹刚端起饭碗。
“叮铃,叮铃。”手机响了。婉莹拿起手机一看,是父亲的电话。
“婉莹啊,你们还是给姗姗找个医院看看吧,孩子的病不能再耽误了。”电话里传来父亲浓重而亲切的话音。
“伯。我也正发愁呢。”婉莹蹙着眉,惆怅地说。
“我问了咱们邻居,他有一个医生的电话,叫啥来着,噢。我把名字记在墙上了。是157……,隔壁的刘杨得抑郁症的时候,就是在他那里看好的。还有邻村的梁伟,得了狂躁症,也是在哪个老医生那里看好的。是一位退休老中医医,还有……”
“伯,你不用说那么多了,你长话短截。告诉我医生的地址在哪里?”婉莹等不及了。不等父亲把话说完,就打断了父亲,直接问父亲地址。
“噢,在西关大街的一个旅店对面……”。还没等父亲的电话说完。婉莹就挂了电话。急切地冲上四楼,这时候,公司的工人还没有上班来。已经四五十岁的董婉莹一口气跑到四楼。累得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住室,打开房门,床上没人。不见姗姗的影子,婉莹心里一紧,又连忙跑到卫生间,还没人。这孩子会跑到哪里去呢?不会做傻事吧?婉莹头上的汗珠子瞬间冒了出来。大清早,姗姗肯定不会下楼出去。会上哪去?不会真的想不开寻短见吧?
婉莹不敢多想慌慌张张向四楼跑去,跑到四楼,通往烟台的门已经打开,婉莹急切地打开大门,眼前的情景让她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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