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

昨夜，我在脑海写了几句无头无尾的诗

我发现比以往的都好，隐喻深刻，饱满有力

但没有一首属于完整，残缺并不是美，是真实

六点三十分，我隐约中知道已经醒来

整晚离奇的梦，都比不过尘世的荒诞

我拿起纸笔，想把凌晨两点半的句子

汇合成一首富有灵魂的诗

而这一刻开始，我已无从下笔

忘记，像一个仇敌，拔剑将我的智慧斩断

我试图寻找一些释怀的借口

所以我说：人是可以有灵魂的，也可以没有

诗歌也是。也许，我不必过于牵肠挂肚

赋予文字一种完美和锋利

把这样起承转合的几句话，落在纸上

并不会太浅薄，不会比泰山更无理取闹

你知道一个人从哪一刻进入了梦乡

你知道鸟在什么时候歌唱的最响亮吗

我都知道，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空虚与自我折磨

而我毫不在意人生的长短，一夜之间

所有的痕迹都会如荡漾的波澜

晕开，拍向水的彼岸，芦苇的脸

最终会风平浪静的，你和我

下一代与下一代，这一刻与过去

都如清漪的漾开，它们轻微固执的美

在此刻，未来，都不会有什么永恒的意义

崭新的，当然，也不会有

你只是唱起了一首歌儿

不要想，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2016｜7｜17｜晨起｜重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