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都,一片寂静。偶有马车奔驰而过,扰乱这份静谧。夜已深,一个穿羊毛外套套着和服的女子挥动着手。一辆人力三轮车夫停下来,“夫人,请问你要去哪里?”“醉心酒吧。”
“好的。”
穿过门前的庭院,将羊毛袜外套挂在梨木衣柜间。夫人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酒吧客人并不多,三五个都是熟客。抽着雪茄,喝手工酌的大圆冰混威士忌。夫人跟他们点头微笑。进到吧台。
这家店已开了50多年,夫人从父母那里继承不过三五年。本不该轮到她,可父母离世时长姐才结婚不久,已准备将母亲作为职业。夫人从小就在酒吧长大,耳濡目染也就习得了如何自如应付客人。在醉心酒吧见证过太多的故事。有在这里开始爱情故事的,也有在这里结束的。这醉心酒吧似一个凄美地,装着有情无情的故事。
而夫人就是这故事中的一个,只是她本人不知道罢了。在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被送来了这里收养。父母给她取名:麻美。美丽的麻烦。但麻美自己从来不知道。
她的亲生妈妈,心心是上一任夫人的好姐妹。看着她如何在酒吧跟一位春先生从你请我一杯,我请你一杯中建立了感情。春先生后来调去外国工作,而心心不肯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执意等春先生回来,可这春先生一走就再无音讯。心心生下夫人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夫人就当亲生女儿一样把她养大。
父母去世前给麻美只有一个交代,就是不可跟客人谈恋爱。无论那人是谁,多大,做什么的。只要是来店里的客人。都不可。
麻美觉得这就是一种职业操守。也没理会太多。最近,有一位较年长的男子常常出现。看他的打扮也不太像本国人,优雅中多了一份洒脱和幽默。总是喜欢找麻美聊天,“偶尔还自言自语,跟心心长得真像呀。”于是猜他是父母的老顾客,也就自然多了一份莫名的亲近。
后来才知道这位客人是邻国人。对世界充满好奇的麻美从没去过别的国。不忙的时候也会跟这位森先生多聊几句。
满口满心 跟花一般的存在 瓦房有花聊一些对她来说未知新鲜的事情。也在这种你来我往中偶尔一起吃个饭。森先生渐渐开始对麻美有些暗示。可她想起父母最后的交代,也就不再跟森先生外出吃饭。森先生知趣,也就一段时间不再来醉心酒吧。
麻美今晚看着森先生常做的位置是空的。也若有所失。她左侧旁敲的问长姐,是否知道为何不让跟客人谈恋爱这条规则。
长姐支支吾吾。也没说个所以原来。突然反问妹妹,”你问这个干嘛?是有喜欢的人了?”这下轮到麻美不说话了。收工后就去了以前常去的烤鸡肉串店。发现森先生也在。于是两人坐在一块聊起来。
森先生问她是否听父母说起过一位叫心心的常客。麻美说“从来没有听过,如果是常客多少会有点印象等。虽然从在酒吧长大,记不住名字的客人也很多。”森先生欲言又止的样子。麻美也不便再多打探。等他想说的时候便会说的。
后来跟姐姐聊到,有客人问是否知道有位叫心心的客人。姐姐愣了半天。只说这位客人下次来的时候告诉下她。
自从上次偶遇后,森先生也偶尔来酒吧。麻美给姐姐发短信。没想到很少来酒吧的姐姐几乎是收到短信立即就赶过来了。
来一杯生啤后就坐在了森先生的旁边。两人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麻美想,也许就是跟心心客人相关的。麻美此刻恨不能长对顺风耳。看着他们渐渐空了酒杯,拿着21年的威士忌酒走了过去。正好听到:“春先生托我来找是否有心心的下落。她过得好不好?如果好我就不再打扰了。如果她有什么困难我会尽力去帮助她的。”
“春先生又是谁?为什么长姐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麻美想酒吧还真是个故事多的地方呢。
麻美脑海中却冒出首歌词来:
“嘿,等我找到你,试探你婴儿般的眼睛,心无旁骛地相拥,那是我仅有的温柔,也是我爱你的原因。”
姐姐跟森先生一致看向麻美。似乎两人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森先生受春先生委托,帮忙找心心。但这之间又有许多的战争发生,导致延误了好多年。春先生已经离世了。而心心是他的恋人。森先生拿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的女子跟麻美还真有几份相似。那个男子就是春先生吗?可是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在听姐姐和森先生描叙的版本里。心心一直在等着春先生。春先生也是盼望着重逢的一天。如今两个在天堂终于可以相聚了。
而麻美就是心心和春先生爱情的结晶。
听完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麻美觉得,哦,只是知道了我的来源。而他们又都不在,也没有需要面对的未来,也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呀,我也是在父母姐姐的疼爱下长大的。
麻美想起母亲常常念的诗:
你不需要当好人,
你不需要用双膝跪行,
穿越一百里的沙漠,就表示悔改。
你只需要让身体这个柔软的动物,爱其所爱。
愿你真爱上的那个人,是不慌不忙,是心之所向。
愿你永远安康、永远善良,懂得飞翔,懂温暖来自何方。
愿这所有逝去的爱,能原谅我们。
醉心了。麻美和森先生也就不再回避的走在一起了。醉心酒吧又多了一桩美事。这个房间这个酒吧已经太满了。这一代轮回结束,新一轮又将开始。
此文由「衣柜、羊毛、马车、酒吧、婴儿」五个词串成。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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