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麓师范工作这么多年,每当在外面听到别人嘴里蹦出“黄麓师范”或“黄师”这样的字眼,我都会特别注意听听。我想知道我们学校在别人的眼里、嘴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上学期,我两次听到别人嘴里的黄麓师范,都不是滋味。
7月14日下午去巢湖送完材料,坐张师傅校车回校。售票阿姨笑着问我,说今年招生情况很不错啊。我也笑着说,现在还不知道,但看形势,好像不错,但是不到录取报名,都说不准。这时,坐在前排的大伯(五十多岁的样子,洪家疃人),笑着说,这新一届来了也不行,还是被带坏了,除非这新生与原来全部隔开,重新开始差不多。
听到这,我正要与他说说时,他又开口说,黄师的学生去放虾笼,网了虾还到老师家烧着吃。我在北京听到这,把我笑死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了,我说大伯,这不可能,我们的学生不可能去放虾笼网虾,还到老师家烧着吃,这更不可能。现在都是互联网时代了,你说学生们玩手机上网什么,我信,你说他们买网捕虾,绝不可能。我天天和学生打交道,经常查房,没看到还有虾网的。大伯,你这是从哪听来的,这恐怕是多少年前的版本了吧。
在一旁的售票阿姨和张师傅也说,现在小孩子没那个本事去下网捕虾。
那位大伯,看我言语坚定,下车后,笑着说,我在北京,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也笑着说,这恐怕是多少年前的版本了,现在的学生还像你说的这样,都对不住在首都的父老乡亲。
我没想到,远在北京的父老乡亲们还这么关心我们的学校和学生。我也没想到,我们的学生在他们眼中竟是这样的。
五月下旬天正热,到黄麓镇练科目二。下午,十多个人躲在随时会被风刮跑的遮阳伞下,焦急地等着上车练习,有不少长江学院的学生。两辆车,一辆练习倒车入库,一辆跑全场。一个小时可能就上一趟车。一位长江学院的女学生说,那个女老师真讨厌,练了倒车,又跑过来跑全场,还插队。一位男生问,素质这么差是哪个学校的,这女生说,看样子恐怕是黄麓师范的。我也在遮阳伞下,就在她后面,听得一清二楚。我心里憋了点火,对那个女生说,那个女老师不是我们学校的,我就是黄麓师范的老师,那个绝对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听我这么一说,女生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了。(ps: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呀)我问这女生去过黄麓师范吗,她说她就是本黄麓人,没有去过黄麓师范。
我纳闷了,怎么屎盆子往黄麓师范头上扣呢。我们的老师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的素质吗?
那天下午没练两趟车,我就回去了,临走前,我特地对那个女生说,有时间去黄麓师范看看,学校离黄麓镇,不远。
经历这两件事,我在想,我们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子的吗。我们学校就在黄麓镇,就在洪家疃,为什么离我们最近的人,对我们的认识是这样不全面、不真实呢?
突然想到语文课本上的一篇课文——《就任北京大学校长之演说》,蔡元培针对当时腐败的北京大学,对学子们说“究之外人指摘之当否,姑不具论,然弭谤莫如自修,人讥我腐败,而我不腐败,问心无愧,于我何损?”
是的,弥谤莫如自修。首先我们要做好自己。其次,这样的事情,我们黄麓师范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有可能遇到,或在车上,或在街上,不管是谁,如果遇到了,对于不公正的评价,一定要据理力争。
我们发声,我们存在。出门在外,你就是黄麓师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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