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昨天说,有时候跟丈夫提什么要求——比如想买什么东西、想去哪里玩,她就会撒撒娇。
我正听得认认真真,她突然斜眼看过来,问:“你呢?我都怀疑你会不会撒娇。”
我:???
我:……
老罗目光老辣,当初一眼看穿我大圆脸下的孤傲,说如果问路绝不会问我,我瞪着眼睛想否认,却发现无法反驳。此刻我又瞪眼睛,还是无法反驳。
也许我可爱的毛毛早都一根根掉光了,岂止是不会撒娇,我还不会服软,不会打扮,不会装装糊涂。
也许女人的容貌是她的幻想吧,尤其我这种“幻想性”指数超高的人。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算难看。但就在今天,有人当面说我长得像一个油腻大叔……当然了,再美再可爱的人,最终都会走向失去性别色彩的一天。我只是没想到,我的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任家萱说,烧伤后最大的打击就是:“我觉得自己再没有资格表现魅力。”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吧。我可以教书,可以做饭,可以写写写,可以画呀画。但不再妄想得到“办得好”之外的赞赏,余生只想努力当好一个工具人。
也挺好。不是一直告诫自己,要尽早接受衰老甚至死亡,要淡定而不能娇滴滴地面对痛苦和虚无……
哎——突然发现,这不就是道姑气息吗?
呃……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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