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值多少钱,我只知道,它不够美好。
幸好,自己生在那个盛产马奶葡萄哈密瓜的地方,因为那里,除了维吾尔族人说的维语,就只剩下普通话的主场。
也许是因为自小孤单,所以并不怎么会表达自己,以致言语寡淡,神色清冷而忧伤。
我知道,悲伤很有力量,所以,爱极了那些铿锵有力而又凄美悠长的歌曲。年少时候,常常将一首歌练到无数遍,用来感动自己,偶尔也感动一下在场的同伴。
于是想,自己的声音还蛮有力量。
长大了,在师范学院里,偶尔抛头露面,为的是一场演讲,也许,更像是朗诵吧。直到背熟文章,练到嗓子沙哑,我带着那略有些中性的沧桑,惊艳了全场。
可,这不是我的日常。那练到喑哑换来的中性沧桑,是无法复制,是只能偶尔显现的模样。
渐至中年,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被时光吹皱了容颜。我的声音却一如往常,许是很少拿它用来言说吧,它仍保持着年少的稚嫩与彷徨。
我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够唯美,也不够独特。可是,假如它能够代替自己诉说过往,谁又能说,那不是一种生命的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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