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磨难,几尽放弃,在两年来疫情此起彼伏,信念反复得失的状况下,妻的驾校科二考试一举通过,实乃幸事乐事,实乃好运旺运。
八月,一出溜就到了25号,过得真快。月初那一周回乡探亲访友,而后上班第一周饭局不断,紧接着上一周又行经长春奔赴秦皇岛,来了个四天三晚两地的极限挑战。
回顾八月以来的匆匆时光,更觉人生苦短,更应求真务实。除了从上个月延续过来的一周休假外,自己在确保有效完成本职工作的前提下,不免兼顾了一些个人或顶多算是半公半私的大小事务。这些事务,绝大多数与学生入学及在校期间的利害攸关,有些力所能及,有些无处躲闪。本着行善积德和回馈亲友的堂皇借口,穿针引线地行人方便,在所难免地造成他人的不方便。
从前,乐此不疲且精于此道的成因十分复杂;而今,这份“闲心”则单纯地源于扯不下的情面,丢不掉的义气。
有人说,人的价值在于被需要,哪怕这种需要有悖于公序良俗,哪怕这种需要归结为歪理邪念。坦白地讲,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绝对普适。一方面,对暗箱和黑幕口诛笔伐,痛心疾首;另一方面,却对捷径和后门垂涎三尺,趋之若鹜。与其如此,又何必表里不一,又当又立呢?
八月的风云变幻,今天的晴雨交替便是例证。早晨,顶着蒙蒙细雨离家,整个上午,窗外的秋雨时停时续。临近中午,久违的阳光探出了头,一派多云渐晴的迹象。赶紧请了假,伞也没拿就乘地铁回去。一出地铁口,又是乌云密布,骤雨欲来。
在与从家出发的妻电联之后,还是决定于附近吃碗面再够奔驾校考场。也就一顿饭(吃面条)的工夫儿,外面的雨就大了起来。陪考重任在肩,望着密密匝匝的雨线,手指义无反顾地点开了约车软件。等车的时候,妻发来信息关心带没带伞并叮嘱实在不行就近买一把。隔着雨帘,也看不清这一圈儿店面有没有超市,正犹豫间,网约车到了,把心一横,就这么着了!
一路上,心里还踅摸着停下来买把伞,随着车外阵雨渐小,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仗着防晒服短时间内凑合着不能被浇透,我边疾走边小跑终于赶到了候考区会合。等见到从楼上下来准备应考的妻时,外面竟是云开日出,天高云淡了。
在轮到她下场考试前,天空又倏忽地卷积起层层乌云,市区方向隐约地传来阵阵惊雷。考试前半程刚过,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起来,好在由弱及强之间尚有时间缓冲,这才保证了妻正常发挥,顺利完成。
带着胜利的喜悦向外走,根本没注意天色变暗,雨势变大,原来一直未曾走远的狂风暴雨再一次呼啸而来。这雨大到什么程度呢?一是我俩撑着伞也不得不找雨搭避雨;二是几分钟内裤管已溅湿,鞋磕已灌包;三是十分钟后,漫天倾倒的雨珠已经换成了冰雹!
那一刻,我与妻相拥而偎,全无焦躁。当时,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假如考试失利,又遭遇风雨阻隔,还会如此恬淡,如此豁朗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可是,我们有信心也有决心去慢慢接近泰然自若、宠辱不惊的境界和修为,至少,态度明确,认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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