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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敬之被誉为“时代的歌手”和“人民的诗人”。他的诗歌《回延安》更是家喻户晓。可是妇孺知道他的诗歌的处女作是什么吗?
不错,他是北方的子孙。他曾经是一头“忧郁的骆驼”。因此他铁了心,也要写一首心之力作。那必定会是《北方的子孙》。
为了寻找抗日救亡的真理,即使流亡南方,诗人也要用笔杆的良知敲打灵魂:“我是/年青的/北方的子孙啊!”一个15岁的少年,脑海里满是一片“荒地”。土地荒芜,是日月衰老的象征吧!从老子的脸上,他读懂了质朴,也读懂了忧郁。而忧郁是可以遗传的基因吗?要不,它又怎能在祖先的童谣里日夜歌唱呢?
诗歌用时间的顺序编排意象。意象又用灰冷的色调编织情结。从春到夏,由秋入冬。谁也没有想到,诗人竟然会把最简短的诗行留给春天。春天,本是温暖的代名词,是美梦开花的时节。可是诗人却触摸不到幸福的温情表,只能眼睁睁地倾听荒凉的声音,不信,你看:“穷苦,凶年,人们在命运的鞭子下/流浪,死亡……”
在硝烟和战火中,很多难民开启了背井离乡的旅途。流浪似乎成了一张张最耀眼的名片,连死亡也成了一块块最凄美的路碑。庆幸的是,当叶绿素在田野上诞生的时候,孩子们的心里还温存着往日残梦的一角。
夏天,洪水毁灭了庄稼和房屋:“我们的生命……会毁灭在那水底!”那水底里是没有救生圈的:“千万人/被圈在/死亡的圈子里!”我早就知道,旧中国的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太阳看着人们流汗,月亮看着人们流泪。只有延安才是福地,只有共产党才是大救星。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喜悦像是一张敷衍在农民脸上的面膜:“但,会被还账带走。”粮食上的血汗呀,被“饿狼”叼走了。农家女的秀发呀,被剥削漂白了。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封建压迫的味道。痛苦是套在农民心尖上的紧箍。咒语,当然不是唐僧转动的齿轮,而是地主和鬼子共同抖动的魔爪。“民以食为天“,秋天,它收获了粮食。农民却无法抵挡它的胃口。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啊:“生命/干涸了的泉源,牲口的/忧郁的头颅,挂在了树梢,啊!谁听到了它们的哭泣?”
北方的寒风,还在呼啸。那是大自然的婴儿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哀号。这分明是在替人们鸣不平嘛!
冬天,北方的地面除了阴冷,就是苍白。我一时弄不明白,是谁在雪上加霜?又是谁在霜上加雪呢?善良的秋婆婆不会这么干的,慈祥的冬爷爷也不会这么干的。刽子手的名单上,肯定是另有其人。要是雪中送炭,那该有多好!人们还在苟且偷生吗?不,毕竟诗人仍在奋力反抗。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北方的子孙》应运而生,于情于理,它都应该被发表。毕竟文化的战旗,只有插在艺术的阵地上,才能够豪迈地宣告胜利。
朔风,不正是北方的写照吗?《朔风》,它具有为幸福的春天指南的疗效。贺敬之不是孙子,却也懂得用兵之道。他一手握着笔,一手握着枪。他不是武圣,却胜似武圣。他是肝胆过人的诗魂。他的魄力非同小可。他用诗歌吹响了战天斗地的号角。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我坚信,在凛冽的寒风中,诗人力挺一朵墨梅。他确实具有国花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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